柳宁儿在看见长风的时候,差点哭了出来,这种心情真的无法言说,就像是在肚子饿急了以后,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只烧鸡。
长汲看着她那个泪眼婆娑的样子,赶紧说道:
“小妹,我就和你说了,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元安吉那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死呢?”
“二哥,你快告诉我,元安吉怎么样了?”柳宁儿没有理会长汲的话,直接翻身下床拉着长风说道。
“小妹,公子没事,只是受了一些轻伤,现在在一处安全之所养伤。”长风赶紧说道。
“他在哪里?你快带我去找他!”
“小妹,你先休息一会儿,现在眼线这么多怎么能出去呢?到了晚间我会带你们去的。”长风轻轻笑了一下说道。
很快,长风就出去准备晚上出行的事宜了,房间里面只剩下了长汲和柳宁儿,客栈老板送来了一碗白粥,长汲赶紧端了过来,轻轻吹了一口喂着柳宁儿。
“你快吃点吧,这整个九龙镇都被掩埋了,只剩下这一座远离山脚的客栈幸免于难,外面采买的道路也都断了,这是人家老板看见你昏倒了,好心从自家人的米缸里面腾了一碗给你的。”
“嗯,自家的米缸?花了不少钱吧?”柳宁儿笑了一下说道。guwo.org 风云小说网
“行啊,小妹,这不知道元安吉消息的时候,你要死要活的,现在知道元安吉没事了,你还会开玩笑了!”
“对了,大哥,你是怎么找到二哥的?”喝了一口热粥,柳宁儿突然想起了刚进九龙镇时候的场景,赶紧问了起来。
“我和长风自小是有一种联络信号的,前几日我收到了他的消息,只是后面中断了,刚进城的时候我就四处在找他留下的标记,刚找到你不是就昏倒了,只能先带你来这里了。”长汲探口气说道,顺便再舀了一勺白粥递了过去。
“大哥,整个城镇都被埋了,你怎么找到的?”
“我的傻妹妹,要是出事前留的不就被埋了,要是在污泥上面不就是事发后留下的?”长汲大笑了起来说道。
“但是我不是带你来了这里,本来人家是不开店的,我是花了大钱才请他们给了一间房,后来想不到长风自己找来了,我才知道他和元安吉没事。”
到了晚间,长风回来了,长汲和柳宁儿收拾了一番,就和他出了门。
并不知道元安吉藏在哪里,但是两个人只能沉默得跟着长风一直往客栈后面的深山里面走去。
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在雾气缭绕的地方看见了一座小小的寺庙,长风赶紧上去敲门。
出来了一个小沙弥,看见是长风便把他们带了进来,然后赶紧望望周围,确定无人跟踪以后便紧紧闭上了大门。
长风带着他们一路走到了寺庙的后院,才进门就看见房间里面还亮着灯,烛火照出了元安吉的身影,映在了窗户上面,柳宁儿一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立马热泪盈眶。
“公子,我回来了。”长风敲了敲门,对着里面轻轻的说道。
“嗯,进来吧。”里面传出了熟悉的声音,柳宁儿差点没有忍住自己的哭声,旁边的长汲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推门进去,悄悄的走到了书桌面前,那个人依然盯着手中的一些信件再看,柳宁儿留下了眼泪,因为他手中的那些信都是自己写的。
“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那些女子的下落?”元安吉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问道。
对面的人影迟迟没有回应,元安吉抬起了头,映入他的眼眶的是不是长风,是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现在正流着满脸的泪看着自己。
元安吉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冲着柳宁儿而去,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元安吉,你这个臭流氓,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柳宁儿被元安吉抱着,却伸出一双手重重的敲在了他的背上。
“宁儿,对不起,对不起。”他没有松开手,只是喃喃的在她耳边说着。
柳宁儿从喊骂变成了哭泣,最终将自己的双手也紧紧的抱住了元安吉。
元安吉感受到了她因为哭泣的颤抖,将她的脸抬起来,认真的看了好久,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猛烈而绵长,直到嘴里已经没有了两个人眼泪的苦涩味,才慢慢结束。
“宁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元安吉,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冲动?你要是有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办?”柳宁儿再一次举起拳头朝着元安吉打去。
他不由得轻呼了一声,捂着胸口,表情很是痛苦,柳宁儿吓到了,赶紧上前去查看。
“宁儿,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无碍了。”元安吉抬起头笑着说,但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应该是很疼。
“好了,给你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也够长了,考虑考虑一下我们听墙根人的感受吧。”长汲的出现打断了他们两个的亲密。
“长汲,你也来了?”
“元安吉,我要是不来,谁来照顾我妹子啊,你可不知道她这一路上不吃不喝不睡,着实吓到我了。”
“宁儿,你真的这样?怎么这么傻?要是伤了身怎么办?”
元安吉听到长汲这么说,赶紧拉着柳宁儿说,而她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还用你说她傻,我早和她说了,你要是去了,我重新给她安排一门更好的亲事。”
长汲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大哥!”长风和柳宁儿一起喊了起来。
长汲这下子被自己的弟妹给呛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元安吉笑了起来。
“长汲,看来这世间还是有公义在的。”
“咳咳咳,元安吉,你是怎么了?堂堂的首辅公子,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如此狼狈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长汲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能有什么呢?不过是撞破了人家发财的机会,赌了人家的财路罢了。”元安吉想起了最近的遭遇,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