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儿拍了拍来福,笑着安慰道:“你就别自己胡思乱想吓唬自己了,别看老前辈平时总不着调,他能力高着呢,说不定就在你哭的时候,他就在下面烤着肉喝着酒,比你不知道惬意多少呢。”
“你担心他,不弱担心担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凉儿笑着从他身边起身。
就算没来灵力,老头毕竟是个界主,那轮得到他们操心,倒是老夫,四个人里面就他最弱,现在又没来灵力,也不知道这一路走下去,他撑不撑得住。
被萧凉儿这么一提醒,来福这才响起,从开始修炼至今,这几十年,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力过。
凌子睿被抓,他无能为力,怎么进虫洞,他帮不上忙,好不容易进了虫洞,又成了一个废人。
“萧大人,为什么我们都灵力会消失?
难道是无垠给我们舍下了圈套?”
从玄君临哪里已经知道了两人的真实姓名,来福自然不能在称呼她以前那个假名,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事,如果这个陷阱是无垠特意给他们准备的,那凌子睿那边,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无垠?
他怕是还没那么能耐。”
根本不用萧凉儿开口,玄君临就已经替她解释了起来。
灵力来自于天地之间,但他们的世界处处都有灵力,所以,修炼者不管是人,是兽亦或是被炼制出来的宝器,都能从天地之间汲取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他们通过虫洞进入的这个异世界的一瞬间就都失去了灵力,可能根本就不是无垠的圈套,而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灵力。
“没有灵力的世界!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来福听着一阵咋舌。
别说是他,就连玄君临和萧凉儿也没有听说过。
没有灵力,那他们只要还呆在这个虫洞里,就会一直都是废物,
来福心里的担忧和恐惧又增长了几分。
看着来福还没有消化掉这些东西,萧凉儿将身上的宝器一一脱下,都收了起来,又拉着玄君临躲到暗处。
“虽然这个异世界仅仅只是一个小界,但能将整个世界分割出来,还禁制了整个世界里的全部灵力,搞出这个玩意儿的人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听萧凉儿这么一说,玄君临也点了点头,脸上也同时浮现出少见的忧虑之色:“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敌是友。”
“不管是敌是友,找到奔雷和凌子睿咱们立刻就走。”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得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把这些超出自己认知的讯息消化干净,看着萧凉儿已经脱下了那一身死沉死沉的宝器套装,来福这才想起,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宝器交还到萧凉儿的手上。
“别的先不管,咱们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不过……。”
萧凉儿将宝器收进空间,却突然一顿,她抬眼看了一眼来福,这才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又个棘手的问题。”
“什么问题,大人请说。”
来福恭恭敬敬得问道。
除开她肯舍身犯险来就凌子睿不说,她又救了自己一次,来福对萧凉儿的敬意又深了几分。
“老头在下面,而我估计……。”
萧凉儿指了指几人眼前的悬崖,又指了指与之相反的另外一个方向:“凌子睿和奔雷在那边。”
来福看了一眼悬崖,又看了一眼萧凉儿最后手指的方向。
两个方向,截然相反。
“所以,我们是先去找那边?”
萧凉儿看着来福,眼中却暗藏着几分试探和探究。
玄君临看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着两个方向,来福似乎已经犹豫起来。
毕竟,一边是他的主子,已经被无垠强抓进来多日,现在还不知死活,他们能早哪怕一秒找到他,他的安危都多几分把握。
但另一边,确实因为救他而掉下悬崖现在还生死不明的渔叟前辈。
来福犹豫,不是不知道该做什么选择,而是不敢。
他想说先去悬崖找渔叟,但又怕因为自己这个决定,耽搁了凌子睿,他不想,更不敢成为凌家的罪人。
来福没有立刻开口,仿佛再萧凉儿的预料之中,看着他眼里的挣扎,萧凉儿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
他没有因为凌子睿而放弃渔叟,说明他重情重义,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他对恩人持恩换报,对主人也忠心耿耿,那这么一来,,不管凌家再密谋什么,那都对渔叟,对他们无害,否则,来福一定会选择对凌子睿和凌家更有厉的选择。
萧凉儿哪里是在问他救谁,而是想要借着这个选择,看清他的为人,看清楚凌家的密谋和他们有没有利害冲突。
既然对他们无害,又和他们无关,那凌家在算计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凌子睿对无垠有用,未必就会动他们,而且他们已经被抓进来这么多天,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萧凉儿看着来福,说道:“还是先去找渔叟前辈吧,毕竟天就快黑了,万一他怕黑呢。”
说一界界主怕黑,恐怕也只有萧凉儿才能脸不红心不跳得编出这样的借口。
看着来福因着萧凉儿的话偷偷得松了一口气,玄君临也安慰得拍了拍他已经僵硬的双肩。
“刚才我瞧过来,这里有一条路,应该能走到下面。”
玄君临指着三人不远处的一条草路,说道。
“那就从这里下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萧凉儿招呼一声,三人立刻朝着悬崖下面出发。
只是,才走出去没多久,玄君临突然凑到萧凉儿的耳边,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你怎么能断定奔雷和凌子睿在哪个方向?”
奔雷身上并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追踪的宝器,就算萧凉儿之前特意在他那块小铁牌上留了一抹神识,但现在他们都没有灵力,按理来说,她也没办法判定奔雷的位置才是。
看萧凉儿刚才那般笃定,玄君临立刻就察觉到了什么。
“其实我也不确定。”
当着玄君临的面,萧凉儿也没有隐瞒:“可以说是直觉,也可以说是感觉,但我现在也搞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