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房遗爱和阎立德立即拍马去见皇帝,因为他们知道皇帝正等着呢。
李世民还有一众朝臣们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见到房遗爱赶了过来,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更盛。
房遗爱拱手道:“陛下,工匠们也是第一次操控蒸汽船,所以出现了一点儿小小的失误,没能及时把住停住,以至于船撞到了冰层上,好在船体损毁不算严重,还能修缮。”
李世民浑然没有在意,大笑道:“好好好,蒸汽船真的能逆水行舟,载了这么多货物,速度还能这么快,太出乎朕的意料了!”
一众朝臣们满面笑容的看着房遗爱,并没有提及蒸汽船撞上了冰层的事,就连长孙无忌都没有提及,就仿佛这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毕竟是第一次试船出现一点小小的失误很正常,而且,这就是因为冬天水上有冰层,不然也不会发生撞船之事。
阎立德激动的拱手道:“陛下,臣觉得今天的试船并没有试出蒸汽船的最大潜力,臣觉得蒸汽船还能更快!”
“刚才房将军也说了,蒸汽船快慢跟蒸汽机的大小有关,蒸汽船完全能变得更快。”
“逆流而上都有这么快的速度,顺流而下的速度肯定更快,坐蒸汽船南下,或许不过数日的时间就能到达江南。”guwo.org 风云小说网
无论是李世民还是一众朝臣们听了不由倒吸一口气,南下江南不过数日的时间?
这不是岂不是能比得上六百里加急了?
六百里加急是沿路不停的换马,但是蒸汽船却是满载着货物,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李世民朗声大笑:“好,好,好,甚好!”
“朕的好女婿啊!开水顶锅盖,当初大家听了都觉得离谱,就连朕都觉得匪夷所思,没想到啊,开水顶锅盖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蒸汽船于国于民有大用,军器监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当然了,最大的功劳当属房遗爱。”
一众朝臣们听了不免有些不自在,当初他们觉得开水顶锅盖太离谱,这些日子可没少议论甚至嘲讽,结果呢,房遗爱真把蒸汽机给研制出来了,而且蒸汽机真的能逆水行舟。
房遗爱一点都没吹牛逼,蒸汽机比他说的还牛逼!
所以,对于房遗爱的功劳没有人能质疑,哪怕长孙无忌也无法质疑。
李世民环顾左右,大笑道:“先是望远镜,然后是热气球,如今又是蒸汽船,都是好东西啊,于国于民都有大用,你们说朕该如何酬其功?”
房玄龄心里非常的高兴,不过以他谦逊谨慎的性格,这会儿已经笑的很矜持了,不想让人觉得他得意忘形。
房玄龄拱手道:“房遗爱年纪轻轻已经受封县公,已经是皇恩浩荡,他制造蒸汽机也没费多少精力,为陛下尽忠为国效力是他的本分,岂能再受封赏?”
一众朝臣们听了也不由沉思起来,房遗爱确实立下了大功,但是这功劳该如何封赏却又是个难题。
这不像是战功,自有其约定俗成的规矩,如何封赏大家心里都有数。
但是房遗爱的功劳都并非是战功,只是制造出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偏偏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都有大用。
如今房遗爱的爵位已经是县公了,而且明年若是稻米能做到一年两熟,房遗爱就会晋封郡公。
难不成让房遗爱因此晋封国公?
但是,这也太容易了吧?
不封爵位封什么呢?
难就难在房遗爱太年轻了,没有资历也没有经验,无法官居高位。
李世民对房玄龄摆了摆手:“朕一向赏罚分明,正所谓有过必罚,有功必赏。”
长孙无忌听了房玄龄的话也想起来了房遗爱和陛下的约定,明年若是占城稻能做到一年两熟,房遗爱就会被晋封为开国郡公。
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接受,但是长孙无忌也觉得占城稻极有可能真的能做到一年两熟,因为房遗爱这狗东西实在是太玄乎了。
也就是说,明年房遗爱晋封郡公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不由笑道:“陛下,房遗爱屡立功勋,都没有酬其功,虽然房遗爱年纪尚轻,但是他功不可没,臣建议晋封他为郡公。”
一众朝臣们听了不由心中一动,晋封房遗爱为郡公?
房遗爱听了不由不由在心里破口大骂,长孙无忌这个老银币!
他已经跟皇帝说好了,明年占城稻两熟就会晋封郡公,这是对他找到棉花和一年两熟的占城稻的封赏。
可以说,他的郡公爵位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现在长孙无忌提出来要晋封他为郡公,这是甚意思?
提前晋封郡公这是要将望远镜、热气球和蒸汽船的功劳一并给赏赐了。
所以,房遗爱听了心里自然很不愿,老子年纪轻轻的还等不得那几个月?
朝臣们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哪里听不懂长孙无忌的意思,其实他们心里对长孙无忌的提议还是很赞成的。
房遗爱这小子才多大,这么年轻晋封郡公都是独一份,总得给年轻人留点儿进步的空间吧?
不过,这些朝臣们满肚子都是心眼,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房遗爱不仅仅是房玄龄的儿子,还是皇帝的女婿。
房遗爱现在到底晋封郡公还是不晋封郡公,是皇帝说了算。
一众朝臣们目光转动,一时间没有说话,但是房玄龄却不得不说话。
房玄龄连忙拱手道:“陛下,房遗爱既没有及冠,也没有大婚,还算是个孩子,怎么能晋封郡公?这是拔苗助长啊。”
一直以来,房玄龄为人都很谦逊,从不为自己邀功,房遗爱这几次立功受伤,房玄龄也是屡屡推辞。
但是,这时候房玄龄又出言推辞,一众朝臣们却禁不住在心里思索开来了,房玄龄这老狐狸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们不动声色的看向房玄龄,最终也只能暗骂一声老狐狸。
想从房玄龄的脸上看出什么来确实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