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江一色的目光不可控制地看向小孩子。
满是敌意和杀意。
小孩子抬眸看向江一色,眼底一片澄澈。
“啊楼乖,师尊同他说说话。”桑玉霭低头温和地对小孩子说,就像曾经对待江一色那般。
小孩子将目光从江一色身上移向桑玉霭,乖巧地点了点头,遂又低头继续写字。
江一色恨得不行,巴不得上前掐死那个孩子。
但他不能。
“你来干什么?”桑玉霭走到江一色身边,挡住了江一色看向小孩子的目光。
江一色没想到桑玉霭变脸会这么快,刚刚对小孩子那么温柔,现在对自己却那么冷淡。
但这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吗?江一色悲哀地想。
“师尊,你怎么不来看我?”江一色可怜兮兮地说,但他的注意力却一直无法从那个孩子身上挪开。
就像一根刺扎在了他身上,但他又不能拿出来。
桑玉霭眉头微皱,“江一色,为什么要去看你?我不杀你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
“还有,别再喊我师尊,我承受不起。”桑玉霭冷冷地补充。
“不,不是的,师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江一色不可置信地看向桑玉霭。
现在他无暇去关注在凉亭里写字的小孩子了。
但他也不敢听桑玉霭说话,见桑玉霭还要再说话,江一色大喊了一个不,扭头转身就跑,生怕桑玉霭接下来又说出什么诛心的话来。
江一色想见桑玉霭,但又不敢见,他怕桑玉霭真的和他断绝关系。
他每天只能像个小偷一样,用水镜,或者躲在角落里视奸桑玉霭和那个小孩儿。
他看到小孩子和桑玉霭撒娇,看桑玉霭耐心地给小孩子讲解不懂的地方。
明明曾经那是他的特权,玄凌宗上下都羡慕的,他独有的特权。
嫉妒使江一色面目全非。
他偷偷在小孩子的食物里下毒。
江一色在用毒方面很有天赋,甚至连桑玉霭都看不出来。
他用的是慢性毒药,日积月累,小孩子就会因为灵力消耗而死去。
只要小孩子死掉了,桑玉霭的目光又会全心全意地落在他身上。
他是桑玉霭唯一的弟子。
但他没想到的是,那毒居然提前发作了,并且桑玉霭一眼就看出来了。
“江一色,你好大的胆子!”
江一色被桑玉霭压制在墙上,手脚都被桑玉霭用灵力给禁锢住了。
他的一条腿无力地垂着,那是桑玉霭知道小孩子被江一色下毒之后一寸一寸敲断的。
“师尊,你要杀了我吗?为了一个外人?”
被桑玉霭敲断骨头的时候,江一色疼得昏过去,但他没哭,但桑玉霭质问他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师尊不要他了。
“外人?”桑玉霭满眼都是怒火,抬手将江一色另外一条腿也敲断了。
剧烈的疼痛过后,江一色眼前发白,桑玉霭放开了他,但他已经站不住了,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我不杀你,我要用你的给他试毒。”桑玉霭蹲在江一色面前,居高临下地说。
江一色没有反抗,桑玉霭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那些药都有剧毒,且十分折磨人。
江一色难受得死去活来,肠子似乎都被毒草给搅碎了。
他吃不下东西,不是吐血就是昏迷。
但昏迷的时间不长,他会被不断疼醒。
就像当初桑玉霭给何夜舟试毒的时候一样。
江一色的神志一天天模糊,但痛苦却没有减少,他的手臂上全是因为疼痛而留下的抓痕。
换做以前,他会向桑玉霭撒娇,让桑玉霭心疼他。
但现在,他不敢了,他把伤口藏起来。
他知道解药是哪一种,知道什么药最毒,吃了最痛苦。
但他依旧不断帮桑玉霭试药。
“啊!”
即使是江一色,但也是个肉体凡胎,最后还是因为剧毒而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