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之后,符怀冀将小皇帝带出了密室,但无论派了多少人出去,都找不到商邑这个人。
既然秘术也解了,找不到也就算了。
“滚出去!”
被符怀冀按了三天三夜的符玉霭披头散发坐在龙床上,随手抓过东西便扔向衣冠楚楚的摄政王。
“陛下,不可动气。”符怀冀跨过碎在地上的杯盏,向符玉霭走去。
看出符怀冀的动机,符玉霭一下就炸了毛,直接站起来从柜子里抽出把短刀直接指向符怀冀。
“别过来!叫你滚听不见吗!”符玉霭急喘着气,红着眼睛怒斥。
符怀冀眸色一冷,瞥了眼那寒光闪闪的刀,脚下的动作并未停歇,“陛下,臣让你讨厌了?”
“你做的事情……不值得我讨厌吗?”符玉霭一步步往后退,生怕被符怀冀碰到。
“可旌席呢?那个下贱的人。”说着符怀冀伸出手想去夺过短刀。
但符玉霭眼色机敏,即刻便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脖子,恨声道,“可我们是血亲!连你也要把我当玩物吗?”
说着符玉霭的手腕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在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了血红的印记。
“陛下!把刀放下!”符怀冀急忙矮下身,伸手想阻止符玉霭的动作。
可符玉霭直往后退,漆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满是迷茫,不一会儿便蓄起了泪水,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不断往下掉。
“我做错了什么?我是皇帝!凭什么这么对我!皇兄!您还记得您的身份吗?”符玉霭哽咽,泪水落了满袖。
符怀冀顿住了,他想把真相告诉符玉霭。
可是,要是知道真相,他会不会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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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先把刀放下,都是我的错,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符怀冀放低姿态,温柔恳求。
符玉霭闭上眼睛片刻,再睁眼时,眼里只剩麻木,“滚出去。”
“陛下。”符怀冀轻唤。
“滚!”符玉霭将短刀更加贴近自己,血一瞬间便流了下来。
“陛下!好好好,臣答应你,我臣这就走。”说着符怀冀往后退去,眼神却依旧落在符玉霭身上。
到门口之际,符怀冀心下一狠,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承明殿。
“传太医,陛下受伤了。”符怀冀临走前吩咐殿里的宫人。
贞谦死了,这些奴才婢子以前被符玉霭欺负惯了,要是摄政王不上心,便也没有人会对符玉霭上心。
“哐当——”
短刀落地,符玉霭也终于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
偌大的寝殿,小皇帝青丝落了一地,纤细的双手抱着膝盖,苍白的小脸埋进了手臂间。
“贞谦,为什么会这样,那可是皇兄呜呜呜——”
殿外的宫人假装听不见,殿内符玉霭咬着唇压抑着哭声。
贞谦不在了,这个冰冷的宫殿里,再也没有人会哄着他,告诉他陛下别哭。
连最信任的皇兄,都对他做出那种事,他堂堂一国之君——无能懦弱,现在被自己亲兄长玩弄于床榻之间,他该如何面对逝去的列祖列宗。
回到奉光殿的符怀冀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更加挫败。
自己当真是混了头,才不顾一切将符玉霭吃干抹净。
可他哪里忍得了,旌席居然敢带走符玉霭,还对人下手。
迟早有一天,他要拿了旌席的命!
“来人。”符怀冀烦躁地喝了好几口凉茶。
太监急忙跪下,“王爷。”
“去找几个民间说趣闻的来给陛下。”
“遵命。”
太监已经习惯摄政王的命令,小陛下时常因为朝堂的事情不开心,摄政王便从民间招纳奇人异士来讨陛下欢心。
殿内一切,片刻之后便飞出承明殿,传到了萧家宅子里。
旌席面前摆了一副棋盘,对面没人,却摆了一盘海棠酥。
“下一步,公子想怎么做?”手下汇报完开始请示。
旌席懒散地将棋盘上的黑子一一扫进棋笥。
“那和尚呢?”旌席问。
“也同我们一道进京了。”
旌席眼底掀起冷漠,淡淡地吩咐,“把和尚给我们陛下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