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厢房内,苏瓷就躺在床上小憩,其实,她正用神识整理空间里搜刮的财物。
她把财物分门别类存放,金银珠宝一类;银票和金锭、银锭一类;书籍字画一类;药品一类......
药品都是从慕容复那里搜刮来的,数量倒也可观。
突然,发现一些书信,里面有三封是苏怜星写给齐王百里丰的,两封是百里丰写给苏怜星的,还有四封是苏怜星写给慕容复的,一封是慕容复写给苏怜星的。
苏瓷粗略地看了一下信里的内容,这几封书信都是最近半年写的,里面的内容倒也没有提到什么重要信息。
都是三个人的爱恨情仇,感情纠葛,情呀!爱呀!花呀!念呀!.......大抵就是这些。
不过,这几封信,也足以让苏瓷好好做做文章。
思索了好一会,她脸上忍不住露出恶魔般的坏笑,心里的小算盘敲击得噼里啪啦直响。
她从空间里拿出苏怜星和百里丰的五封信,交给半月,调笑着吩咐:“这几封信,我看着非常有味道,尤其是里面的情诗,写得浓情蜜意,让人沉醉。你去找两个仿写高手,每一封写个五份,日后肯定有大用处!”
“好。”
又从空间里挑出了一些药丸,让半月送去南宫岐那里继续贩卖。
中午,在寺里吃了一顿简单的素斋。
苏瓷向苏老夫人说了一声,就准备回苏府,苏老夫人这次倒没阻拦,对她也十分不待见,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苏瓷也浑不在意。
和苏姿带着丫鬟们,一路步行下山。
路过小摊贩时,苏瓷看到有些好吃的糕点,就多买一些,让半月给暗卫也送去许多。
又打包一些带给父母和哥哥们。
花钱如流水,十分大方,反正她不差钱。
一路上分外受那些摊贩的欢迎。
边吃边聊,好不欢快。
刚走到山脚,听到一个十分粗鲁的女声。
“小贱人,你现在不过是我家养的一条会话说的‘野狗’,给你一口吃的,已经是天大的恩情!怎么,还觉是我们亏欠你?不想在我家呆,你可以滚蛋!”
苏瓷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蓝裙子的少女,正被她对面的女子言语辱骂。
苏瓷扭头问半月,“可知道她们是谁?”
半月低低回应:“被骂的女子是威远将军府的小姐沈君。他的父亲在八年前战死,母亲两年后也病死,只留下这么一个孤女。至此,跟着二叔一家生活,那个黄裙子的是二房的嫡小姐沈凌,比沈君大一岁。”
“站在她们两人身边的少年,是沈君父母曾给她定下的未婚夫,不过,物是人非,他看到沈君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就不愿意娶她,勾搭上沈凌后,一心只想娶她。”
顿了顿,有点愤愤不平地说:“这个事闹了有一阵子了。一个孤女,如何能争得过二叔那一家子?”
半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同情意味非常明显。
“说来沈家也算是满门忠烈,沈君的父亲兄弟五人,除了老二走了文臣的路子,其它几人全部阵亡,老大留下一个女儿,就是沈君,老三留下一个儿子,现在大约十岁,听说身体不好,养在城外的庄子上。老四和老五都没有留下后代。”
“那现在将军府岂不是被二房一家霸占了吗?难怪这么嚣张!实在可恶!几个兄弟战场拼杀,付出一切,功名和财富却都归了二房,简直坐享其成,却还欺压忠烈遗孤,可真不是东西!”苏瓷有点愤慨。
思忖片刻,苏瓷忍不住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愿意娶,就退婚,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离了谁还过不下去?”
苏姿轻轻拍了下妹妹的头,“你这丫头,谁有你这么敢想?我朝退婚没有这种先例,想再嫁,更是千难万难!”
“那如果男的死了呢?不可能让陪葬吧?那太没有人性了!”
半月道:“男方如果死了的话,依大周国的律法是允许再嫁的。”
“把那个男人杀了,不就轻松解决了!”苏瓷漫不经心地说。
看着沈君倔强的小脸,满眼噙着要落不落的眼泪,苏瓷的心里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恼怒和心疼,很想奋不顾身地帮她一下。
忠烈遗骨却被这些可恶的人这般欺凌,实在可恶。
这时传来沈君嗫嚅的声音,“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沈凌继续嘲讽:“母亲让你跟着过来,不过是可怜你,你乖乖像个‘狗’一样,跟在我们身后摇尾乞怜就可以了,不要妄想让秦哥哥会多看你一眼。”
说完,还一脸嫌恶地推了沈凌一把,然后又假惺惺用帕子使劲擦着手掌,伤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强。
那个祸根男主看着两个女子在他的面前争风吃醋,一脸享受,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沾沾自喜,如惑人的“男妖精”。
看着这个把自己打理得油光润滑的男人,苏瓷几乎想要反胃,这么个东西,太辣眼睛了。
男子轻轻拍着沈凌的后背,安抚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才是我心头的朱砂痣,和她计较什么,平白损了自己的好心情。”
苏瓷听到这里,心里气得直冒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真想暴打这两个无耻小人一顿。
这样想,苏瓷也英勇无畏地这样做了。
她走到沈凌面前,对着她的娇容,就是“啪啪”两巴掌,又扭头对着秦安也是“啪啪”两个耳光。
两人一下被打蒙了,不知道这个美艳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冲上来就打他们。
沈凌捂着脸,蒙了一会后,跳起来就要过来撕扯苏瓷,半月伸出手臂轻轻一挡,就把她搡了回去。
沈凌站稳脚跟,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凭什么打人?你到底是谁?”
苏瓷往沈君身边移了移,淡笑开口:“我是谁不重要,我打你就是因为想揍你,你欠揍而已。嘴巴那么脏,就像吃了几斤隔夜的大粪一样,臭不可闻,动不动就‘小贱人’地叫,我看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而且,你这么无才无貌无德的人,凭什么可以对英烈遗孤颐指气使,就凭你的脸大,就凭你长得丑,还是凭你们一家子不要脸,侵占人家家产,还虐待人家孤女?”
听了小姐的一番话,半月不禁心里叹一声:痛快,太痛快了!
苏姿也不禁热血沸腾,有点斗志昂扬。
她这个妹妹呀!冲动又心善,感性又纯真。
“还有,你动不动就骂自己的堂妹是‘狗’,那你是什么?我看你才是‘狗’,是‘小母狗’,你母亲是‘老母狗’,你父亲是‘老公狗’,而你身边这个道貌岸然的渣男,是‘小公狗’!”
这,这,这骂得可真脏呀!
沈君看着这个就像从天而降的小仙女,手黑嘴狠,一个来回,就把对面的那两个渣男贱女给干翻了。
她太佩服小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