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吴家豪看着我,弱弱的说,“叶道长不去帮林道长吗?”
我盯着眼前二人打斗的场景,“不用,这点小事他能处理,若是打不过我会出手。”
现在看起来女鬼实力并不强,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一幅画上。
我走了过去,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竟是人皮?”
吴家豪跟着我走过来,就听见我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道长,你说人皮?”
他想摘下那幅画,我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要动,吴小姐还在这幅画里。”
女鬼不敌,被林华打翻在地,她的面容有些扭曲,“我都说了不要多管闲事,你们偏要管是吗?”
我笑了两声,这才开口道:“你说吴小姐同意让你借她的身体唱戏,那你敢不敢让我们对质呢?”
女人抿紧唇,只表示:“我说的是真的。”
我随口说了一句:“是她反悔了吧?”
女人偷偷瞟了一眼吴家豪,不同意和吴佳换回来。
“唉。”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林华收到我的眼神,将符纸贴在吴佳的身上,随后念起咒语驱动符文。
“啊!好疼。”
‘吴佳’在地上打滚,嘴里不断喊着疼,吴家豪心疼地看着自家女儿。
不久以后,‘吴佳’不动了,女鬼被弹出她的身体。
她长相极美,长发垂至腰间,身上穿着绯色的戏服。
林华也没想到这个女鬼如此的好看,他盯着女鬼,眼底划过一抹贪婪。
我注意到他,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
吴家豪在后面询问道:“道长,我女儿她这是怎么了?”
我侧身在他眼前一抹,暂时给他打开了天眼。
他见到女鬼不禁后退两步,指着对方说:“就她上了我女儿的身吗?”
林华点了点头,“没错。”
“那么现在就可以开始谈条件了。”
女人幽怨的看着我们,身上的怨气越发浓郁,“她明明已经答应我了,为什么你们要来多管闲事?”
我很清楚,吴佳能被封印在画中,她们两个之间绝对是定了契约。
但女鬼不肯让我们对质,就证明吴佳不会和她站在同一个阵营。
要么是女鬼变卦,她想要长时间霸占吴佳的身体,要么就是吴佳那边反悔不再履行承诺。
我抬眸盯着那幅画,画像上流出了一行水痕。
“你将吴小姐放出来。”
女鬼摇头,她看着地上吴佳的身体露出一丝恨意。
“道长,奴家苦啊,奴家只是想,继续唱那场没唱完的戏都不行吗?”
她的身上陡然迸发出强大的幽怨之气,阴气太重太凶,有化厉鬼的趋向。
吴家豪躲到我的身后,小声说,“道长,她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有点恐怖。”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底暗道:恐怖?能不恐怖吗?她要变厉鬼了啊!
林华上前想要阻止女鬼化厉,结果被她一挥袖子打飞出去。
我已经不能再坐视不理,于是凌空点画七星法阵。
现在在屋里,我不能召唤雷电,不然这个房子会被我毁掉。
七星法阵以困为主,压制为辅,我有打算将女鬼带回去超度,所以不想让她化作厉鬼,手上沾染鲜血。
女鬼的长发飞舞,她感受到我的威胁性,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
林华冲过来挡住女鬼。
我掐诀念咒,每念一句掐一个。
当我念到最后一句时,阖上的双眼突然睁开,空中出现深蓝色符文阵法将女鬼牢牢压在地面。
“臭道士,你,啊!”
女鬼化厉的情况被我打断,林华捂着被女鬼抓伤的肩膀走到我的旁边。
我掏出一瓶我自制的药粉,将它撒在林华的伤口处。
“你别动,我给你把入体的阴气驱散。”
林华听话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我帮他处理伤口。
吴家豪提议道:“我送道长去医院吧?”
正好他还想将女儿一起送去。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吴先生,事情还没完呢,你女儿的魂魄在画中。”
“什么?!”
吴家豪看着墙上的那幅美人画,惊讶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鬼嗤笑一声,“她与我做了交易,她是主动进入的,想出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当初女鬼被吴佳买了回来,她在画中一直看着她的日常生活。
有一天,吴佳回到房间里哭着将桌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上,愤怒地说:“有钱有什么用?天天累死累活的上班学习,被别人看不起就算了,爸爸还总说我做得不够好!”
女鬼这时出声问她:“那你愿意将身体借给我用吗?”
吴佳听到这句问话,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间,紧张地喊道:“谁?谁在说话?”
女鬼显现身形,站在吴佳的面前。
她指了指那幅画,说道:“我就住在那里面,你要是觉得很辛苦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下,你待在里面。我去帮你处理其他的事情。”
吴佳有些不太相信的回应:“还有这等好事啊?你不会是在诓骗我吧?”
女鬼摇了摇头,“作为交换,你需要答应我,我可以用你的身体去唱戏。”
吴佳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唱戏?”
女鬼点头解释道:“我生前再唱最好的一出戏,结果没能唱完就被打死,我的执念是想在台上唱完我的戏。”
吴佳看向她,轻轻蹙起眉头,询问她:“你被打死了?为什么?”
女鬼名叫翠萍,乃是京城戏坊培养出的下一任头牌名伶。
她经常登台唱戏,但大多都是配角。
名伶与妓女不同,她们可以去宫廷或者是达官贵人家里去唱戏。
但同样的,即使她们卖艺不卖身,但是地位却与妓女相同,被别人所看不起。
而她,因为长相绝美,被一位富家公子看上,想要纳她为妾。
但她不是妓女,戏坊不可能为了银子发卖她,但坊主不能得罪那家公子,面对那位公子只好说,若是翠萍同意,他们就没什么意见。
翠萍拒绝了公子提出的纳妾要求,言明自己不想嫁人,只想唱一辈子的戏。
公子心灰意冷的离开后,她曾听人说,那位公子最近都在酒楼买醉。
翠萍听完也没有在意,就登台准备演出,当她唱到一半时。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
打头是位穿着华贵,嚣张跋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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