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个晴雨的下落太难查了，即便我跟幕后老板商量要注资，也的确是带着资金过来的，可是老板就是不肯多说这个调香师的消息。问急了就说她已经离职了、现在不做调香了。再问，就是改名字了、搬家了。”
远在m国的墨诚躲避着刺眼的日光，疯狂擦拭着额上的汗。
唇都干裂了。
这可是紧挨着赤道的国家啊！
还是最热的时候！
他站在大街上十秒钟都怕自己会当街中暑而死！
墨寒擎盯着上面的检测结果的第二行“父系家族不详”。
半晌，冷然道：“先回来吧。”
因为软件还没修缮好，并没有传导进所有家族的基因链条。
加上晴雨现在并不是寒国人，查不到她下落也正常。
墨寒擎把脑海里那天抱着他脖子哭泣的小女孩的身影甩开，尽量让自己恢复平常的古水无波：“她迟早会出现的。”
“好的，少主。”
呜呜呜终于可以回家了。
真的太难了。
这才三天，他就已经黑了一圈！
刚挂电话，墨寒擎紧接着就又接到了个陌生来电，他皱皱眉，选择了接听——
“墨少，我有事要跟您说。”
云曦？
“说。”
“四少爷真的有病。”
墨寒擎停了停，语气漫不经心：“我知道。”
云曦：……
她磨了磨牙，认命的解释：“是肿瘤。您有空能不能现在来一趟市医院？”
墨寒擎皱了皱眉：“墨家有医院。”
云曦的姿态仍然四平八稳：“可那些医院里没有都教授。”
都教授？
什么人？
墨寒擎听云曦语气冷然认真，加上墨寒爵前两天的确说过最近有点不舒服的话，他也没做太多犹豫，只说：“门口等着，二十分钟到。”
“嗯哼。”
半个小时后。
云曦和墨寒擎及都教授一起坐在了都教授的办公室里。
面前摆放着检测结果和治疗方案。
看到CT上显示的极小的黑色不明物体，墨寒擎声调染了些低沉：“脑癌？”
“不是脑癌，但很接近。”都教授认真解释，“如果真等这块肿瘤长到指甲盖大小后，肯定会引起癌变。”
墨寒擎冷眼眯眼：“怎么治？”
“取出来。”
“你取？”
“是的。”
墨寒擎上下打量了眼都教授，中年人神色意气生发，虽然有些头秃，但仍能看出来五官端正，气质不俗。
“我记得你，你得过诺贝尔医学奖。”
都教授笑容扩大了，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挺了挺胸膛。
颇为骄傲。
“但这种手术不用你做。”墨寒擎淡定从容，“墨家有的是医院，多的是医生。”
听了这话，都教授人都惊了：“墨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医术不行，不配给墨家四少爷做手术是吗？可是这病是我发现的，我发现的我难道能治不好吗？像云曦小姐这么厉害的人都对我的医术坚信不疑，您还有什么可瞻前顾后的？”
墨寒擎听了这话突然抬起眼帘，露出眼底如鹰隼的探究。
像是X光灯似的落在了云曦身上。
良久，墨寒擎表情隐晦不定，重复了一遍：“像云曦小姐这么厉害的人？”
云曦：……
这，该是夸奖才对。
但听着怎么感觉好像总是哪里有点不对劲呢。
都教授的表情简直有荣与焉：“当然，云曦小姐多厉害啊，我简直——”
“都教授，还是先说病人的事吧。”云曦咬牙打断。
她真的忍不住了。
这老头！怎么都三四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的口无遮拦啊！
忘记你诺贝尔医学奖是怎么差点就没了的吗？
都教授收到云曦的挤眉弄眼后，瞬间回神，一本正经的改口说：“反正墨少您应该相信我，相信云曦小姐的眼光。”
墨寒擎危险的眯起眼睛。
都教授眼底的有荣与焉太熟悉了，这种情绪他从袁朗的眼睛里不止一次的看到过。
但都教授已经年过半百。
威望名气都不缺。
为什么也会格外钦佩云曦，会觉得云曦很厉害？
她究竟厉害在哪儿？
电脑？设计？
难道还有其他的东西？他没发现的东西？
云曦受不住这种刺眼的打量目光了，轻咳说：“四少爷的病很严重，现在再找知名教授操刀开颅，恐怕也不是很简单的事，不如相信都教授一回。”
墨寒擎冷淡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这病是我先隐隐察觉到，也是我带着四少爷来的。”云曦说，“都教授医术真的很好。”
墨寒擎对上云曦的眼，看清她茶色瞳仁里的不满和坚韧。
额上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墨寒擎虽然不怀疑都教授的医术，但他更相信墨家人。
太多人盯着墨家了。
都想踩一脚，再分杯羹。
而墨寒爵又是他认准的和现在还活着的唯一的弟弟了。
不能有任何意外。
“这件事是你发现的，墨家会给重金酬谢。”说着，墨寒擎从助理手中要来了一张支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放在桌上推到了云曦面前、“金额你填，多少都可以。”
云曦都快被气笑了，墨寒擎果然一如既往的偏执冷漠。
好像一根钢筋似的。
她接过笔，把所有空格都填上了玖。
墨寒擎垂眼看清数额后，表情瞬间变得格外姹紫嫣红。
“区区九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十九十九，墨家给的起，对吧？”
旁边的助理：接过笔的手微微颤抖。
云曦小姐太勇猛了。
太不要命了。
墨寒擎忍下眼底的晦暗，寒声道：“云曦，不要得寸进尺。”
云曦满脸无辜：“墨少，刚才可是你让我自己填的。”
眼前这女人，分明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却偏偏顶着一幅纯洁单纯如兔子的皮囊。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恨不得就地撕碎了她这副伪装。
而这时，助理突然把手机递送到了墨寒擎面前，墨寒擎随意瞥过——
“爆！插足高风亮节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都教授夫妻感情的第三者竟然是她！”
“她凭什么能靠着抄袭和插足而不停上热搜却还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