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那年,我和我的父母搬到了外公家住,那个时候,外公家仅仅有两层楼,我的父母仅靠打工赚来的钱维持生活。
我人生中第一次在外公家住。第一眼看到外公时,外公是一个中等高、体型较胖的花甲老人,外公的头上像铺上一块白色的毛毯,胡子和头发一样斑白,说话也有些结巴,穿着件干净透亮的衬衫,露他那圆鼓鼓的啤酒肚,硬邦邦的,像摸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外公有时会在空闲的时间抽几根烟,那一股股浓烟从他的鼻孔接连不断地冒出,那时我还小不知道外公吸的是什么,就对外公吸的东西产生了好奇心,我还发现,外公在出门参加重要的活动时,会用鞋刷把他那双又破又旧的运动鞋擦得雪亮,着装整齐才会满意地出门。
外公是拉二胡和养鸟的,我曾听说过外公当时是生产队的成员,他对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特别擅长二胡,除此之外,外公还有锁呐,不过,那又轻又漂亮的锁呐究竟是如何吹的,至今我也不会,我很少看到过外公吹锁呐,只看到过外公总会在饭后之余拿着二胡弹奏起来,外公拉着二胡,对着他养的鸟唱起歌来,我不知道外公唱的是什么,只知道他唱的歌充满悲伤,曲调时起时伏,像高山中的流水声,听了之后莫名感到很凄凉,这使我想起人们常说的《二泉映月》,这首歌是被阿烦创作的。
外公高超的二胡技艺,终于被人赏识,于是,有人邀请他到养鸟协会表演,之后就有一天我看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外公坐着班车离开了家,到外面去了,外公的表情严肃,眼神充满了忧愁,脸色平易近人,慢慢地拉起二胡来,鸟儿此时变得十分安静,像一名坐在台下的观众,也沉醉在外公的二胡音乐里,差点就要听得睡着了。弹奏之后,台下的观众响起热烈的掌声,如雷贯耳,外公像一个绅士一般有礼貌地鞠躬谢礼,这一刻,被摄影师的相机记录了下来,现在,那张照片还保存在老屋的后院里。
养鸟也是外公的经济来源之一。外公会准时喂他的鸟,在此之前,他会先喂虫子,这些虫子被外公用一个箱子圈养起来,他为什么会用箱子来养呢?那是因为箱子的空间足够大,氧气充足,外公悉心照料这些虫子,是用来喂鸟的,外公养的鸟儿有点挑剔,对子虫子是非常渴望的,但对于饲料,只会偶尔吃一点,外公即使年纪大也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在每次喂鸟的时候会在鸟笼里放一些水,这些鸟儿才
会把食物慢慢地消化下去。这对鸟儿是有益处的。
有一次,有一个买鸟的人来到外公家看鸟,他左看右看,一眼就断定鸟的好坏,幸运的是,外公的鸟儿符合了买鸟的人的标准,一口就出高价买下这只鸟,外公似乎和这群鸟有着深厚的感情一样,犹豫了几分钟,但是,迫于生计,外公只好狠心地把这只鸟卖给了买鸟的人。就这样,外公就有了一笔收入,当天晚上,外公为了改善伙食,亲自买了我最喜欢的菜,我也因此饱餐一顿。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最让我们印象深刻的一件事就是我和我姐划了一场“骗局”,在我姐的怂勇下,我原来比老鼠还小的胆子,只能壮着胆子向外公要钱了。
我的嘴颤抖地说:“外公,我想要二十元订学习资料,可以吗?”。
外公说:“二十元吗?订学习资料的?还要多少?”
“就二十元,是用来订学习资料的,不多不少。”我强装镇定地说。
外公从他的钱包里拿出二十元给我,我接过手中,刚想走,外公叫住了我,对我说了一句:“把二十元收好,圩日人多,车也多,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的。”我说。
我和我姐平分二十元,我十元,我姐也是十元,我拿着十元跑到玩具店去买我心爱的玩具。到手之后,我拆开玩具盒,把这些玩具拼接起来。
晚上,外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瘫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过去了,他似乎忘记了今天的事,原本使我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我捏了一把汗,长舒一口气。
现在想想这些事,只想感叹岁月流逝之快,我还没有好好和外公相处,外公的生命竟被烟这个杀手无情地夺去了。
外公,我想感谢您!为我的童年留下了那么多的美好;我感谢您为这个家默默奉献;我忠心感谢您,在背后关心、爱护我!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