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同志式婚姻(求订阅)

穿过堆满了各种杂物的走廊,来到三楼最里边。

推开一个房间虚掩的房门,只见张富贵那老梆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脸上一片乌青,还留着鼻血,昏过去了。

小乌则趾高气扬的蹲坐在旁边,一副‘我厉害吧,快表扬我’的样子。

杜飞上去揉了揉它的大脑袋,竟然感觉有点发潮!

随即又注意到,地面上留下的猫爪印。

一般来说,猫咪的汗腺不发达,很少会像人一样大量出汗。

它散热的主要办法,通过脚掌的肉垫。

这次小乌跟着张富贵这老梆子从南城一直跑到北城,着实给累坏了,脚掌湿漉漉的,跟踩了水似的,走哪都是一溜脚印。

“好猫,等会儿给你买条大鱼。”杜飞搔了搔小乌的下巴,继而看向了一个丢在张富贵身旁的黑色人造革的兜子。

兜子的黄铜拉锁拉开一半,掉在地上从里边漏出半摞大团结。

杜飞眼睛一亮,伸手把兜子拿起来翻开,一下就看见足足三摞半新不旧的大团结,一摞一千块钱,三摞就是三千!

除此之外,还有三张什刹海街道出具的身份证明,分别名叫‘王广发’‘李勇’‘赵春兰’,还配着三枚同名手戳。

在旁边的桌子上,则放着一张已经盖章的电子厂介绍信。

张富贵刚填到一半,就被小乌从后边一巴掌乎倒了。

杜飞看了一眼介绍信,上边写着:致南京风华电子管厂,兹介绍我厂王广发同志,前往贵处联系……

“想逃到南京去?准备的还挺充分。”杜飞冷笑一声,把身份证明和没写完的介绍信丢到张富贵脸上,那三千块钱则被他收入空间内,然后带上小乌就走。

从进来到离开,前后不到一分钟。

至于张富贵,他也跑不了。

原本杜飞以为,这次被搅和了,肯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想到张富贵这老财比想象的更果断,趁机逃走之后,根本就没回家,直接跑到这里来,估计填完介绍信,立刻买车票就走。

却被小乌跟来,大猫爪子一下就把这小老头给撂倒了。

该说不说,张富贵这山西老财的确精明。

估计被李国强敲诈后,他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在这里设置了安全屋,随时随地,准备逃跑。

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想不到会遇上杜飞这挂逼。

拿到三千块钱,杜飞的心情好了许多。

虽然这点钱,跟张富贵藏起来的家底肯定不能比,但至少是个安慰奖,不算白忙和一场。

杜飞带着小乌下楼,骑上自行车上地安门大街,过前海南沿。

来到白老四羊汤,先叫人给小乌弄一条活鱼,再进到里屋,看见蒋东来,一张黝黑的大脸泛着红,面前的二锅头已经下去一大半了。

“老蒋,你这就先喝上了!”杜飞笑呵呵走进来,把提前从空间取出来的一瓶西凤酒放在桌上:“我不跟大军说,要去拿瓶好酒么。”

炉子上炖着羊肉,蒋东来也没动筷子,就着一碟花生米和大葱蘸酱就喝了半瓶。

赵小虎和程大军坐在一旁,虽然没喝酒也一脸郁闷,看见杜飞进来赶忙站起来,叫了声杜哥。

杜飞笑着坐下来,一边扭开西凤酒的瓶盖,一边指着炉子上坐着的小锅羊肉道:“大军,别愣着,把羊肉端过来,咱们爷几个吃着。”

程大军应了一声,麻溜去端锅。

赵小虎也动起来,拿个锅垫放桌上。

杜飞这种混不在意的态度感染了他俩,不再闷闷不乐的,跟着杜飞坐下,拿筷子吃起来。

反倒是蒋东来,一张老脸皱的跟菊花似的,看着杜飞道:“我说小杜,这回让姓汪那孙子搅了局,你就一点不心疼?”

杜飞嘴里嚼着酱香味十足的羊肉,含混道:“心疼啊!没看我这化悲愤为食量吗?”

蒋东来一阵无语,索性不喝二锅头了,换上杜飞带来的西凤,给杜飞和自个都倒上。

杜飞咽下羊肉,拿起杯子跟他碰一下,喝了一小口酒,却皱了皱眉,支使赵小虎:“虎子,去找家伙事,把酒烫热了再喝,那过瘾!”

“哎~”赵小虎应了一声,赶忙跑到外头。

杜飞则看向蒋东来,笑着道:“叔儿,这就受不了了?”

蒋东来一摆手道:“你是我叔儿,跟你说多少遍了,叫我老蒋,老来都行。你孙姨在家没少叨咕,让我别跟你贪大辈儿,说你小子将来有大出息……”

说着又“吱喽”喝了一口酒:“说什么,鸟随鸾凤飞腾远!哎~我蒋东来这辈子,就是一家雀的命。原先我还不服气,总觉得咱爷们不含糊,就是没有机会,一旦得了机会,我上我也行!但是今儿……我算是服了!这老天爷要是拦着,你喝口凉水都塞牙。”

杜飞笑呵呵听着,也不插嘴。

等赵小虎回来,拿个大搪瓷缸子,倒满开水把酒瓶子座到里头烫着。

蒋东来还在那絮絮叨叨。

杜飞不慌不忙,等着酒热了给自个倒一盅,自顾自喝一口。

顿时一股滚热辛辣的酒液入喉,呛得他差点咳嗽出来,紧跟着一股热气走遍全身。

有点喝猛了,杜飞缓了缓,拿筷子夹了两个花生米,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老蒋,你这心态可不行!”

他刚拿了三千块钱,纯粹站着说话不腰疼。

蒋东来翻着眼皮,瞥了杜飞一眼:“啥心态不心态的我不懂,我就问你,今天这事,你心里憋气不憋气!”

杜飞淡淡道:“有啥好憋气的?咱们这趟又不是白干,上午不刚分了钱吗?就说你老蒋,三百多大洋,加上银条子,转手一千块钱不止吧?还有啥不知足的?”

蒋东来闷头不吱声。

其实杜飞说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眼瞅着一波肥的机会在手指缝溜走,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才叫人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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