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参与剪裁的领导和嘉宾就来到露天剪彩会场,各路媒体也早早便在一旁架好大型摄像机准备拍摄,赶上头条。
时间定于九点准时开始,在清晨的缕缕阳光中,主持人站在台上宣布剪彩仪式正式开启。
现场没有烟花、没有礼炮,为了安全,只准备了冲天的彩球。
“下面有请福海市市高官谭兴国谭书记上台讲话!”
首先,一位身着白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沉稳地向台上缓缓走去,远看个子在一米八上下,身材微胖,却拥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鼻挺如峰,嘴唇不厚不薄,微微翘起的嘴角显得格外和善。
他先是回顾了一下福海近年来的风雨历程,又对造船业为福海的经济促进作用进行了肯定,最后对船厂未来的发展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整个讲话热情洋溢,十分振奋人心。
各级领导和船厂干部纷纷发言过后,大家站在会场中心,由谭兴国和船厂集团总裁主导,将红色的彩带一起剪开,瞬间,数万只五颜六色的彩球迎着朝阳飘向天空,带着美好的前景在空中散发着光彩。
“跟我过来!”肖阳俯身靠近可颂儿轻轻说道。
可颂儿点点头,迅速跟在肖阳身后往谭兴国的方向走去。
肖阳走上前,毕恭毕敬的对着谭兴国鞠了个躬道:“谭伯伯好!”
谭兴国整个过程都面带微笑,看到肖阳笑的更开心了,他上前拍了拍肖阳的后背道:”“你也来了啊!你父亲最近身体还好吗?”
肖阳尊敬的点点头:“家父身体不错,他前两天还嘱托我来了福海一定要给您带好!”
“我可是很想念他啊!最近经常想起我们在一起当兵的日子!那时候苦中有甜啊,每次回想起来就又是一腔热血!”谭兴国说话铿锵有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家父在家也经常给我讲您和他的故事,说着说着总会热泪盈眶!”肖阳很自然的双手下垂,语调平和而稳重。
可颂儿从身后望了望肖阳,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能说会道,怎么对待自己反倒总是带搭不理的。而且肖阳的父亲和谭兴国的关系看起来也不简单,一起当过兵,还关系甚好,应该属于睡在上下铺兄弟般的感情。
“哎!现在老了!不像你们这么有干劲了!将来都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建造高楼大厦了!”说罢,又拍了拍肖阳的肩膀。
“您言重了,如果没有您和我父亲这代人为我们打好根基,这楼我们也建不高!”
“这位是?”谭兴国将视线移到肖阳身旁的可颂儿身上。
“同事,刚刚入行不久!”肖阳解释。
不应该说是员工或者下属么?可颂儿偷瞄了肖阳一眼,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
“年轻就是好啊!好好干!肖阳有魄力!跟着他没错!”
可颂儿突然愣愣地笑着点了点头道:“谢谢谭书记,我记住了!”
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在谭兴国的耳边悄声了几句,“你们慢慢逛,我有点事先回去了!”他看了眼可颂儿,又对肖阳说:“小姑娘看起来挺机灵,好好带!对了!回去记得向你父亲问好!”
肖阳微笑道:“好的!一定带到!谭伯伯慢走!”
谭兴国摆了摆手,和旁边的人向远走去。
肖阳转身,从上到下打量了可颂儿一番,一边向前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哪机灵了?”
“嗯?”可颂儿快速上前两步。
“带你去长长见识!”说罢,肖阳把安全帽扣在可颂儿的脑袋上。
向前走,可颂儿在肖阳的介绍下真真正正的见识了船厂的样子,过足了眼瘾,从升船机到干船坞,从船舶吊装设备到重负荷液压系统。种种庞然大物,每个都足以让她惊掉下巴。站在偌大的封闭空间里,可颂儿觉得自己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都没看到女技工啊?”可颂儿好奇地问。
“也不是没有,不过女工要求不能留长发,尤其像你这么长的,机床运行时容易…”肖阳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怕自己的话吓到可颂儿。
可颂儿瞬间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