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峦山蜿蜒盘旋,道路陡峭曲折,横穿山腰,雾气弥漫。
这条路白天走都觉得危险,晚上山路幽暗,不见丝毫光亮,更加透出一种未知的诡异。
但克莱尔一心只想着赢,根本没管那么多,油门直接踩到底。
温酒则很悠闲的,不紧不慢跟在他后面。
“九哥,你打算怎么做?”褚冗看得有些着急。
温酒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吃糖吗?”
褚冗:“………”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褚冗不吃奶糖,温酒便自己剥开糖衣,放进嘴里。
甜腻的味道,让她感觉心情很好。
夜风从车窗缝隙灌了进来,吹起她的发丝。
褚冗偏头看着女生精致的侧脸,脸颊微微发烫。
“在看什么。”清清冷冷的嗓音,却透着说不出的威压。
褚冗有些慌张的移开目光,看着前面克莱尔的车尾,“九哥,前面有个弯道,可以超车。”
温酒挑了下眉,似笑非笑,“你在教我做事?”
褚冗:“………”
他可不敢教九哥做事,他还不够资格。
过弯道的时候,温酒依旧没有超了克莱尔的车。
她说的是比赛,可没有说明比赛规则。
也就是说,这场比赛,没有规则。
所以,在克莱尔的车子疾速向前的时候,一直慢悠悠开着的温酒突然将油门踩到底。
车子像飞一样冲了出去。
就连褚冗这个职业赛车手都吓了一跳。
温酒操控着车子,直接撞上了克莱尔的后车尾。
克莱尔也被吓到了,不过他没往温酒是故意的那方面去想。
只当山路太难开,夜色昏暗,雾太浓,所以温酒没有看清楚。
克莱尔嘴角咧开,对这场比赛更有胜算。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了。
前面又是一个弯道,温酒没有停下,车头紧紧贴着他的车尾,一直推动着他往悬崖开去。
“f-uck!”克莱尔骂了句粗口,不断转动方向盘想开向安全地带。
但却没有半点作用,车轮根本不听使唤,像故障了一样。
眼看着车子距离悬崖越来越近,克莱尔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身上的衬衣瞬间被汗湿了一大半。
“住手!”他降下车窗,在车内疯狂的大叫,“我不想死!住手!”
克莱尔现在终于明白过来,阿九为什么说没有如果。
她根本就是想谋杀他!
“可恶!”
“九哥?”褚冗扭头望着温酒,神情透着担忧和紧张。
温酒勾着唇笑,肆意又嚣张:“放心,死不了。”
不用能力杀人,这是她的原则。
但不能杀人,教训人总可以。
温酒想给克莱尔一点教训,教教他该怎么做人。
实力不如人,净知道玩一些见不得人的把戏。
就在克莱尔的车子即将跌下悬崖的时候,温酒缓缓踩下刹车。
克莱尔的车子也同时停下,车身已经有一半悬空在悬崖上。
他透过车窗往下看,脸色惶恐,冷汗冒得更厉害了,就连座椅都是湿的。
但不是被汗湿的,而是尿湿的。
他不止被吓出冷汗,还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