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姬一听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邓敏静先一步向夏历问道:“那不知孟溪小姐,想找的人是谁?”
“这……这我就不太知晓了,还是让我家小姐与你说吧。”夏历转过身,看着孟溪轻声嘀咕了几句后,退到她身后,解开了孟溪的穴位。
“是一个会使用阵法、符箓,身高八尺身穿灰色道袍,一副冷漠模样的人。”孟溪描述完,便被身后的夏历拉了一下衣角,她便闭上了嘴。
众人只听第一句,会使用阵法、符箓,便知孟溪要找的人是陆游之。可他们却不知,陆游之是如何与这孟溪扯上关系的。
一旁的程雪突然走上前,向孟溪说道:“这人我们没有见过,至于徐离身上有那人的气息,可能是刚刚在街上碰到所致,并不能说明他知晓此人在何处。”
孟溪看着眼前,语气肯定的程雪,一定程度上相信了她的话。“既然如此,那是我鲁莽了,还望这位小朋友,不要介意。”说着孟溪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串糖葫芦递向徐离。
徐离看了眼糖葫芦,又抬头看了眼司徒嫣,后者笑着向他说道:“那就收下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事情了结后,孟溪将程雪拉到一旁,不知再考说些什么,而窦姬则是死死盯着眼前的夏历。对于夏历和凌晨,窦姬都充满了敌意。
至于原因,那得从多年前说起。那时的窦姬还未被孙伯灵收为徒,不过是寻常人家的一位天资较为聪慧的女童。一日外出,她便遇到了夏历和凌晨两人,那时他们两个都喝了酒,见她一人在路上走,便心生了歹念。
好在那时孙伯灵路过,在两人还在拉扯窦姬,想要将其带入小巷的时候救下了窦姬。而那时他便看出她根骨好,过了两日便将窦姬收为了徒。事后夏历与凌晨,从未有过道歉。而孙伯灵清楚窦姬的性格,便与她说:“在你能轻松杀死他们两个后,你就去复仇吧。就算他们是孟家的下人,我孙伯灵也会让他们知道,欺负我徒弟的后果。”
自那之后,窦姬便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将这仇报了。而夏历和凌晨,则是每次见到窦姬,都会不自觉地回避,亦或者干脆装作未曾发生过任何事情。到后来,窦姬成了刘恒的未婚妻,这让夏历和凌晨,便再也不敢去见她了。
孟溪与程雪悄悄话说完后,程雪头也不回地直奔客栈去。见她这模样,众人一脸疑惑。不过很快,程雪便回来了,而且还带着自己的行李。
很明显,她这是打算与孟溪一同回南阳。
对于她的这个选择,窦姬几人都没说什么,甚至窦姬还表示很开心。“既然你要与孟溪一同回南阳,那就一路顺风。”
“哼,等到了南阳,有你好看的。”此时的程雪,再度拿起了与窦姬之间的恩怨。
“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是你输,还是我输。”窦姬也不惧,笑着回道。
…………
回到客栈,窦姬叩响了陆游之的房门。不多时,睡眼惺忪的陆游之打开了房门。闻着他身上那股酒气,窦姬一脸嫌弃。
“快些收拾收拾,我们要准备出发了。”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陆游之一把抓住。
“出发?出什么发?求安还未出关,我还有些事情没安排好,怎么就急着出发了?我睡觉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游之身为老江湖,自然一下就明白,这其中必定有缘由。不然不会让一向较为稳重的窦姬,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见她不愿说,陆游之干脆直接点住了窦姬的穴位,将司徒嫣唤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徒嫣看着房内,被点住穴位的窦姬,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全部与陆游之说了一遍。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被情绪控制,乃修行者大忌。你这几日就先这样,待求安出关,我的事情安排好后,我们再出发。”
“程雪若是想走,那便让她走就是了,正好有一机缘,不够你们几人分的。现在她走了,这机缘刚好够分。”司徒嫣听着他的话,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对于陆游之的话,她并非是不信,只是在这个时候说出,难免会让人感觉,是为了安抚窦姬,而故意这样说的。
“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你们先回去修炼吧。她过半个时辰,自己就会恢复自由了。”
司徒嫣点了点头,扛起窦姬回到了房间。
她们离开后,陆游之坐在窗边,单手撑着额头,也觉得一阵头疼。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与孟溪见一面,把事情做个了结,以免到时候到了南阳城,闹出更大的事情。
…………
城外,孟溪、程雪两人坐进了车厢,而凌晨和夏历则做车夫和守卫,坐在一起。
“小姐,程小姐坐好了,我们这就出发了。”夏历挑起帘子,向车厢内的两人说了一声后,便挥动马鞭,抽打在马身上。
伴随着一丝嘶鸣,马车开动沿着官道,向着南阳进发。
一行人出发没多久,陆游之便追了上来。站在马车前不远处,左手拿着天问,右手抬起做拦截。
夏历见状,拉紧缰绳,将马车停下。“不知这位兄台,是何意思?若是劫财,以兄台这装扮,也不想是需要做这等肮脏事情的样子。若是杀人,那还望兄台多多思考一番,毕竟你我不同。”
陆游之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在修行者看来,就是一个普通人。这一招,被他称为“扮猪吃老虎”。每次都能成功,从未失败过。
“我既不劫财也不杀人,拦下你们只是为了见一人。”陆游之将右手放下,视线越过夏历、凌晨,看着车厢说道。
夏历刚想说什么,就被从车厢内冲出的孟溪打断。“果然是你!”
“你们两个快给我让开,别挡着我的路了。”说着孟溪激动地从车厢走出,跳下马车向陆游之跑了过去。
“果然是你!”孟溪看着眼前的陆游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车厢内,程雪双手死死捏着自己的衣角,在犹豫是否要离开车厢,去见陆游之一面。
“不知你如此火急火燎地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我想我们两个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了。”陆游之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眼孟溪,又看向车厢说道。
“我……我找你是为了还你人情,你将这阵法图解给予我,我自然是欠了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孟溪不可不还的。”
陆游之看着她,叹了口气伸出右手招了招。孟溪下意识将阵法图解交出,如此一来陆游之便将那阵法图解拿到手中。“如此一来,你我两人之间就两清了。我未曾给过你阵法图解,你也未曾因此而欠我人情。”
话落,陆游之转身便打算离开,却被夏历与凌晨拦住了去路。“两位这是想要做什么?打算强行限制我自由不成?”
“我家小姐还没说完话,你就想走?没门!”凌晨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着陆游之说道,而一旁的夏历则明显是做好言好语的角色。
“我给你们三息时间,若是不让开,就别怪我下狠手了。”面对陆游之的威胁,他们两人明显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他们看来,掩盖了气息的陆游之,不过是一个懂得些许阵法的普通人,至多就是根骨尚佳,若再年轻个十几岁,定是一个可培养的好的阵法大家。
而见识过陆游之真正实力的孟溪,自然不觉得他会害怕夏历与凌晨。可就在她打算开口缓解这紧张气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定在原地,且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任何动作都没法做出,只能按照陆游之控制的那般,双手抱胸一副得意神情看着夏历和凌晨。
而后者见到她这模样,自然认为孟溪想要强行留下陆游之,进而导致他们两个人无视了陆游之的威胁。
“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就不别怪我了。”话落,陆游之双手握拳同时轰出,其速度之快让夏历、凌晨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一拳,便将两人轰飞,直接撞断了三根三人围的树。
本就被窦姬偷袭伤还未好的凌晨,受了陆游之这一击,其伤势变得更加严重。直接躺在了地上,没了起来的力气。
夏历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看了眼身旁的凌晨,将嘴角的鲜血擦掉。运转源炁,左手结印。四周的枯叶瞬间从地上飞起,化作一把把锋利的“枯叶刀”,向陆游之落了下去。
见状,陆游之直接拔出天问,对着那落下的“枯叶刀”不断挥动,将其全部斩成齑粉。同时右手拿出符箓,向其掷出。
“万重山符”瞬间在夏历的身上,施加了如同万座大山的重量。将其死死压在原地,让其无法动弹半步。
“现在你们还想强行留我下来吗?”
陆游之看着两人,举起了手中的天问,一副要将其斩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