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在做好份内事的同时,还得做的让景卿安觉得我是在真心对他而非虚情假意,如此以后不管有多少美人,他的心里的第一位一定是我。
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懂就好。”
傅清河微笑道:“阿瑾,难为你这性子跟我说这些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独留顾瑾摸不着头脑,“傅清河!你给我说清楚,我这性子怎么了?”
傅清河是故意的,让阿瑾刚刚说自己睡姿不好。
她回去时,景卿安是笑着的,便随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殿下看起来如此高兴?”
“大宁的火势不仅没小,甚至从高山之上一路冲到旁边的祭祀台,把在那祈雨的国师差点烧在火场了。”
“那确实值得笑一笑,最后怎么样了?”
“文九思把人救出来了,但民心不稳,国师暴怒,连夜准备写信参凤染,但被其囚禁了。
而我们可以开始攻城了。”
景卿安缓缓说道。
“明日?”
“对。
明日是天狗食日,但许多百姓并不知道,也许在他们看来这是凤染不得上天恩赐的缘故,更容易攻城成功。”
“也好,早些结束战事,边关也能安宁几日。”
景卿安下一句却道:“孤以为你今日要在顾女医那里休息了。”
“…她没同意。”
傅清河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句话。
景卿安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晚上的时候商队过来送棉被,孤说怕你晚上冷,多要了一床过来。
你晚上睡觉时也不会不舒服了。”
“殿下考虑的甚是周到,多谢殿下。”
景卿安说的委婉,不代表傅清河听不出来,这是在说自己的睡姿呢。
“热水放好了,你去沐浴吧。”
“是,殿下。”
由于主帅一人一个营帐,所以傅清河只能在景卿安的营帐里沐浴,纵使隔了点距离,但俩人都有点尴尬。
于是傅清河沐浴时,景卿安选择在帐子外守着。
俩人躺在床上后,傅清河困的都睁不开眼了,旁边的景卿安突然来了句,“你可觉得我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傅清河勉强睁开眼,面向景卿安,对方似乎有些委屈和迷茫,她秉着这是合作对象的想法,还是劝劝吧。
小幅度的摇摇头,“殿下要是指火灾一事,我觉得不过是以牙还牙。
那些山是未央城许多穷苦百姓赖以生存的依靠,而大宁的百姓并不是如此。
她凤染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报应一事,殿下何须愧疚?
成王败寇,史书总是由赢家谱写的,殿下读过的史书不比我少,怎会不懂得赢家不一定是正义者这个道理。
若是殿下输了,史书一定会将殿下写成不择手段的恶人,凤染输了亦是如此。”
傅清河打了个哈欠,“殿下早点睡吧,世间也许有人是极致的坏人,但没有极致的好人。
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尽可能保护百姓的基础上做事,殿下心中无愧于心就好。”
景卿安笑了笑,“所以在你心里孤也算不上一个好人吗?”
“殿下得好好活着保护我,好人…很多好人是活不长久的,殿下这种矛盾的人才能活的久。
于百姓而言,你是个好人,于我而言,亦是如此。”
景卿安给傅清河盖好被子,吹灭蜡烛,“睡吧。
明日在城中等孤的好消息。”
“殿下,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