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淑公主在被审讯的时候仍旧一言不发,死不承认。
但僵局在半夜被打破了。
永宁侯府的侯夫人告了御状,她说柔淑公主曾经威胁自己换了柔嘉公主的儿子,死在狩猎场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小郡王,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一切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很震惊。
侯夫人哭的真切,“陛下,您可以派人去查,当年是柔淑公主用我夫君的命威胁臣妇,若是不换掉孩子或是杀了柔嘉公主的儿子,她便让我战场上的夫君不得好死!”
当永宁侯府的世子取下面具后,那说是曾经受过伤的脸没有一点疤痕,长开的五官神似卢家的前家主,又与长乐郡主有几分相似。
实打实的证据就在眼前,众人已经信了五分,但剩下的还需要证据。
在侯夫人的叙述中,她舍不得自己的儿子,碰巧她与柔嘉公主要生产时在一间寺庙里,柔淑公主派人威胁她如果不想失去自己的夫君,就把俩个孩子对换,这样多年后柔嘉公主发现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是别人家的,那得多崩溃。
届时她的儿子能享受世家给的资源和人脉,比做个快要败落的世子要好的多,在威逼利诱之下,她只能换走了孩子。
如今她的儿子惨死,她心中不甘,便一心要柔淑公主付出代价。
事情被找到证据到一切水落石出时,卢祁安的尸体正要运回范阳。
派来告诉消息的人是永宁侯府的嬷嬷,也是柔淑的人。
她们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卢家人虽震惊但仍然不要她们碰祁安的尸体。
长乐冷笑一声,“你们说完了吗?”
“长乐郡主,这终究是我们永宁侯府的血脉,还请郡主允许我们带回…”
话音未落,长乐抽出旁边人的剑,干脆利落的给了她们一人一剑,直直穿过她们的身体。
血溅在长乐的衣裳上,她丝毫不在乎,冷漠的看向皇宫派来的人,扬声道:“你们回去告诉皇舅舅,无论这棺椁里是不是卢家的血脉,但他做了我十五年的二哥,是替我挡箭而死,他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我要带他回范阳,归故里。
至于其他事情我会写信询问族中处理。
还有要拦我的人,就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官员们也不想寻死,只老老实实的把路让开。
皇上和太子猜到长乐会是这个反应,没有阻拦,永宁侯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在自己忠心了大半生的谢家手上,他无人可怨,那时他甚至都没留人给自己的夫人,为了保住他的命,用他儿子的命换来他这个老不死的命!
侯爷和夫人马不停蹄的想赶到棺椁出京前再看他们的儿子一眼。
长乐只是让他们不远不近的看了一眼,毫不客气的戳破侯夫人的心思。
“你当初既然选择了换孩子,不就是图用卢家的势力让你的亲生儿子更上一层楼,在朝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后,你们再把俩个孩子调换过来,这样,亲生儿子与你们有血缘关系,养儿看在养育之恩上也不会太过刁难永宁侯府!
今日,二哥我要带回去,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兄长我会让族人来处理此事。”
“郡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让我们带他回去吧!你的二哥还活着,我的儿子已经没了啊!”侯夫人哭的撕心裂肺,有些百姓都为之动容。
但长乐神情不变,挥挥手,让人把夫妻俩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