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铭记的侯爵
他迅速拔枪射击,眨眼间一名离他最近的敌人被他射倒在地。
听到惨叫声后,他继续扣动扳机,用他手枪16发的弹匣容量做着短暂的火力压制。
当一个弹匣消耗殆尽后,他立刻收起手枪,跟拿着手斧冲上来的敌人开始打起近战。
反观威克,在他拿到手枪后,他立即瞄准敌人扣动扳机。
几声枪响后敌人应声倒地。
在他和凯恩的配合下,基拉·哈坎办公室内的敌人很快就被清理干净。
可还没等威克和凯恩放松下来,更多的敌人出现在办公室内的入口处。
这群人都是听到办公室内的枪声和喊杀声赶过来支援基拉·哈坎的手下。
不过他们不知道他们的boss已经被威克砍了脑袋,还是一股脑的往办公室里冲。
他们有的拿着手枪,有的拿着手斧,可谓装备齐全。
威克和凯恩互相看向对方点了点头。
他们都知道,不把这群人杀干净,他们是出不去的。
威克率先举起了刚捡的格洛克手枪,扣动扳机枪声响起,两名敌人先是被击中两枪胸口又被最后一枪爆头带走生命。
凯恩也不甘示弱,虽然他是瞎子,但并不妨碍他听声辨位开枪的准度。
他疯狂的扣动扳机,虽然并没有直接让敌人升天,但也让他们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
不一会,威克和凯恩的弹匣就相继打光。
而且因为手上的格洛克是从尸体上摸的,所以威克并没有备用弹匣。
看见冲上来的敌人,他直接将手枪抛出去砸中敌人的脑袋,将其砸倒在地。
随后他拿出一张从桌子上顺的扑克牌抛向了倒地的敌人。
一道破空声瞬间响起,扑克牌精准刺入了敌人的胸口,将其心脏平滑的切成了两半。
另一边,凯恩也进入了近战环节,好几个手拿手斧的敌人包围了他。
身为瞎子的他打手枪可能不是很厉害,但近战他可是顶中顶。
面对包围他轻蔑的笑了笑,握紧了他手中的拐杖。
这把拐杖其实是把长剑,外面的那一层是它的刀鞘。
当凯恩听到眼前的动静后,他立刻将利剑从刀鞘中取出,将其横摆挡住手斧的劈砍,并立即出拳打向敌人的腹部将其击退。
凭借自己敏捷的身手,他迅速躲开一名敌人的猛烈砍劈,闪烁着寒光的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刺中敌人的要害。
随后,他的攻击越发凌厉快速。
看似杂乱无章,像是在乱砍的剑法,却是招招致命,每一击都精准的刺中敌人的要害,带走一条生命。
他如同一阵狂风,肆意地穿梭在敌人之间,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无可抵挡的威势。
他的剑术犹如一首华丽的乐曲,在空气中回荡,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刺耳声响。
随着凯恩挥舞出一次又一次的剑花,他周边将他包围的敌人无一例外,全都躺在了地上失去了生命。
反观威克这边,重新从尸体上又摸到一把格洛克手枪。
他机械式地扣动扳机,枪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如同一个杀戮机器。
威克的枪声在室内回荡着,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冷酷的目光。
遵循着莫桑比克射击法,他的枪法准确无误。
两枪身子,一枪头,华佗见了也摇头。
每三次枪声响起,就有三发子弹带走了一条生命。
威克和凯恩如同两尊战神。
在他们面前,敌人一个个倒地,惨叫声哀嚎声不断。
威克的子弹渐渐打光,凯恩拿剑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用顺来的最后一张扑克牌,切断最后一名敌人的心脏,让他安详的去世后。
基拉·哈坎的办公室内安静了下来。
能听到的声音只有办公室外隐隐传来的重金属音乐,和威克与凯恩沉重地呼吸声。
办公室内,尸体遍地,到处都是火药与血腥味。
威克看了一眼凯恩,随便从一个尸体上扒下来一件外套,将基拉·哈坎的断颅包进去后,便准备离开。
坐在台阶上休息的凯恩,看着威克离去的背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约翰,你接下来要去巴黎吗?”
威克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头看向凯恩。“yeah。”
......
十五分钟后,上午10:45分。
柏林圣心大教堂内。
凯蒂娅正坐在一处灵台前,点燃蜡烛,做着手势祈祷着。
威克缓缓从她侧后方靠近,距离她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缓缓转头看向威克右手单手拖着的用外套包裹住的圆圆的东西。
当威克缓缓将外套打开,露出里面的断颅时。
凯蒂娅看着他笑了,释怀地笑了..
十分钟后,圣心大教堂一处房间内。
两名壮汉将烧红的铁水倒入一个铁缸之中,并将其抬到了威克和凯蒂娅的面前。
凯蒂娅慢慢低头看向面前的盛满赤红铁水,不断冒着热气的铁缸。“你是白俄罗斯的孩子,我们部族的一名孤儿。”
“我们之间的纽带也已绑定,不论今生或是来世...”
威克将左手手臂抬到了铁缸侧面,一处已经被铁水烧红的图案前。
那是这个家族的纹章。
凯蒂娅站在威克的对面,同样将自己的左手手臂放到图案前,抬起头看向威克。“你的血,就是我的血。”
威克同样站在对面,看向凯蒂娅。“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
感受着手臂前炽热的温度,汗水开始从凯蒂娅的额头流下。“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
凯蒂娅说完后,她与威克对视一眼。
随后,双方将手臂按到了烧红的纹章上。
两人瞬间呲牙咧嘴,发出惨叫,伴随着烤肉时的滋滋声,一同回荡在房间内。
几秒过后,凯蒂娅率先把手臂收了回去,威克紧随其后。
随着一声撕烂血肉的声音响起,他们抬起自己的手臂,喘着粗气看向那已经印入自己身体,慢慢渗出少量腥红血液的纹章。
两人分别从神父哪里接过两杯白酒,凯蒂娅举杯看向威克,脸上露出牵强的笑容。“欢迎回来,贾达尼”。
威克与其碰杯,两人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神父拿起酒瓶,先是在两人烧红的手臂上淋上白酒作为消毒,随后又将两人的酒杯倒满。
凯蒂娅再次举杯看向威克。“俄裔罗姆人会支持你发起的挑战。”
“谁来做你的副手?”
威克微微举杯将其中烈酒一饮而尽随后深沉地说道。“温斯顿。”
......
两个小时后,中午12:50。
巴黎卢浮宫内。
温斯顿走在名画长廊上,手里拿着一封用火漆印封口的信。
他无视每隔五步就有一名的侯爵守卫,闲庭信步地参观着这里的名画,走到了侯爵面前背对着他,摇了摇手上的信。“一个对于施行暴政所产生代价的警告。”
格拉蒙特侯爵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目光依旧注视着眼前的《自由引导人民》。“你一定是着急想去见你的管家了吧?”
跟侯爵注视着同样一幅画的温斯顿转过身,看向了他。“不是今天。”
“根据老规矩与老法则,约翰·威克要和你决斗。”
“按照古老的传统方法解决你们之间的分歧。”
“就像绅士们之间应该做的。”
格拉蒙特侯爵用手指挠了挠脑门,将目光从《自由引导人民》上收回,看向温斯顿。“你说起老规矩的时候,就像你很了解他们一样。”
“以威克先生当前的地位,不能发起这样的挑战。”
温斯顿赞同的点了点头,抬起了手上的信,缓缓走到侯爵面前。“你说的没错,但他有他家族的纹章。”
格拉蒙特侯爵在看到温斯顿手中盖着火漆印的信时,搭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抖动起来。“hmm...柏林。”
温斯顿点了点头,将信放到了沙发上。“俄裔罗姆人的挑战,要求威克先生得到重新接纳,都写在里面,都已经载入史册了。”
格拉蒙特侯爵拿起沙发上的信,看了几眼后又扔了回去,扭头看向了背对着自己的温斯顿。“我为什么要接受这个挑战?”
“来自某个二流席位的挑战。”
温斯顿双手插兜,转身看向侯爵回答道。“因为这些就是规矩,如果没有它们...”
侯爵抖了抖自己的二郎腿插嘴道。“我们就会像动物一样。”
温斯顿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格拉蒙特侯爵将目光从温斯杜身上收了回来,扭头继续看向面前墙壁上的《自由引导人民》。“嗯......”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
“新的日子正在来临。”
“新的想法,新的规矩...”
“新的管理层。”
听懂侯爵言外之意的温斯顿冷笑一声,转过身将手放在沙发扶手上,眼神坚定且自信地看着他。“然而你会接受的。”
“因为我们都还在高桌会的管控之下。”
“即便是你也不能免于失败所产生的后果。”
格拉蒙特侯爵沉默了,他将目光从画上移开,再次看向温斯顿。“那威克先生提出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温斯顿回答道。“若赢家无虞,无条件解除他对高桌会所承担的一切义务。”
格拉蒙特侯爵听后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沉默地起身走到了《自由引导人民》前。
见状温斯顿摆了摆手,拿起沙发上的信,坐了上去。“啊~~
~历史上有过很多侯爵,他们只会被自己的仆人所铭记。”
“但是你...”
“你可以被所有人铭记,作为将约翰·威克带到聚光灯下的人,把那个最令高桌会,以及依附于它的人和事,所恐惧的男人...”
“带到你的光耀下。”
“在我们的世界里,那种荣耀能把一个人带到多么高的位置...谁又能预测呢?”
格拉蒙特看着面前的《自由引导人民》没有说话。
他撇了撇嘴,思考着利弊。
温斯顿见他这个样子根本不慌,他知道侯爵被他的激将法说动了。
而事实也正如温斯顿所想,格拉蒙特侯爵动心了,因为这是最简单最省力能够杀掉约翰·威克的方法。
他转过身,看向温斯顿。“今天下午,埃菲尔铁塔,讨论决斗规则。”
“你可以走了。”
听到侯爵下了逐客令,可温斯顿没有丝毫要走的样子。
他的屁股依旧紧挨着沙发,摆了摆手里的信。“我还每说完呢。”
“作为他的副手,在他赢得决斗后,我的除名将被取消,我的头衔将被恢复,我的酒店将被重建并再次得到认证。”
“一切费用都由高桌会承担。”
格拉蒙特沉默了一会,点头同意了温斯顿的条件。“当然。”
“令我佩服,温斯顿。”
得到肯定的答复,温斯杜摆了摆手,将信重新放回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侯爵面前。“行一事之道,即行一世之道。”
‘行一事之道,即行一世之道。’是格拉蒙特侯爵炸毁他的酒店枪杀他酒店管家时说的一句话。
现在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温斯顿看向格拉蒙特侯爵的眼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他相信威克能为他的酒店报仇,能为卡戎报仇。
“现在,我说完了。”温斯顿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格拉蒙特侯爵看着他的背影将他叫住。“温斯顿,我想,在你走后我会想念你的。”
温斯顿没有停下脚步。“太可惜,我并没有同感。”
格拉蒙特侯爵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是吗?”
这次,温斯顿在一副巨大的油画前停下,转身看向他。“什么?”
格拉蒙特侯爵轻蔑地回答道。“一个人的副手,就像他的担保人一样。”
“要么和他一同凯旋。”
“要么...就被埋葬在他的身边。”
他夸张地摊了摊手,止不住的发笑。“哈哈哈,老规矩温斯顿,老规矩。”
侯爵收了声,转身回到了他的沙发上,继续翘起二郎腿观赏着眼前的巨作。
而温斯顿却不自觉地扭头看向他身旁的巨幅油画——《梅杜萨之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