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的一举一动末希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顾凡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许久,彼此看着对方,相视一笑,末希走过来说道:
“刚刚太险了,对不起啊!”
说着上下打量着顾凡,虽说此时的顾凡看起来很邋遢,不知怎的,心里对顾凡却额外的欣赏,笑着说:“谢谢你啊,顾凡。”
顾凡摊了摊手,随即简单处理了下伤口,茹雪准备得挺齐全的,顾前顾后,两人包扎的……
相隔几千里的笑然此时也气喘吁吁着,昨晚无功而返,想来思去,唯有翻墙,让他棘手的是周围布满了360度无死角摄像头,终于在操场旁边找到了一个死角位置,吃力着爬了上去,尝试了半个小时,每次都差半点,时不时地有人前来。
笑然兜里装着高中时的学生证,并不是给保安大叔看的,而是进去询问用的,看着熟悉却有些陌生的操场,思绪万千,曾经和子琳的点点滴滴浮现了出来,心慌、激动在笑然身上上演着二重奏,双手裹着绷带吃力着往上攀爬着……
握着铁栅栏的顶角,缓缓往下爬去,“嘘嘘嘘…终于进来了,太不容易了。”
旁边是两颗大松树,刚好挡住了视线,来不及休息,笑然站起径直往行政楼走去……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看着静悄悄的校园,心里着实纳闷,随即嘴角苦笑了下,也是,都上课着呢!
先找高中班主任吧,随即朝志道楼走去,走在熟悉的楼道里,心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笑然,你过来一下!”
听到班主任的叫声,笑然放下课本,疑惑着往备课室走去。
“笑然,子琳说她数学成绩不好,你们两个就做同桌吧,刚好你的英语还可以再提升一下,互相学习哦。”
笑然小心翼翼着朝子琳看去,心跳得不行,痴痴着点了头,长达两三年的友谊开始了,逐渐发展成为了男女朋友……
笑然到现在都记得初次见面时自己的羞涩,世事无常啊,恍惚中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笑然连忙轻轻地走了过去,侧身看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讲台上激情澎湃着用手比划着什么,他高中班主任是带数学的,笑然那时候也是数学课代表,正呆呆着看着,只见中年男子突然将手中的粉笔朝教室后丢去,大声喝道:“某些人啊,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闲工夫睡觉。”
笑然忍住憋笑着,走到旁边的座椅上等待着下课……
不一会儿,下课铃声响了,笑然看了眼时间,心里叹道还是这个时间啊!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触景生情,由某一个点引出无数的记忆片段。
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教室里炸开了锅,以前所在的班也是这样啊!
“王老师,下午好啊!”
笑然连忙站起来笑着问道,中年男子转过身看去,往上托了托眼镜连忙走过来问道:
“笑然!”
“笑然,你怎么来了,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啊!”
王老师笑呵呵着拍着笑然的肩膀说道。
“来来来,咱们到备课室好好聊聊。”
王老师倒了茶水递于笑然说道:
“下午挺闷热的,喝些水。”
笑然笑着问道:
“也是。”
两人不断地说笑着……
“笑然啊,上大学还适应吗?”
“额,挺好的,害,现在挺怀念高中的。”
王老师听了笑了起来,“是嘛!哈哈哈…”
笑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对了,老师你知道茹雪考到哪所大学了吗?”
“害,这个啊!”
王老师说得有些力不从心,随即又说:
“你这次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掐灭了烟头盯着顾凡,说道:
“你现在毕业了,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准备暑假去你家亲自告诉你,今天你来了,我就说了吧,哎,我时常想,当初安排你们做同桌我认为没什么问题,后面我发现,你们两个恋爱了。”
说着朝笑然会心一笑,笑然此时脸色有些微红,原来高中谈恋爱的事情老师都知道啊。
“我当时很纠结,要不要叮嘱下你们,看来是我多虑了。你们学习都很好,没有影响自身的状态,我也放心,嗯…高考前几天,子琳找过我!”
笑然突然眼里放光,王老师看着笑然焦虑的情绪,随即说道:
“笑然啊,我知道你这几个月心情很难受,子琳她让我答应给你别说,哎!”
笑然眼眶湿润着拉着王老师的手,哽咽着问道:
“王老师。你倒是说啊,你一定能够体会到我的感受吧。”
“好吧,你知道子琳为什么高考前几天突然找我吗?哎,谁能想到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上天对她如此不公,你知道子琳为什么高三一段时间怕冷、乏力吗?”
“啊,那应该是压力大内分泌失调导致的。”
脑海里想起了高三的一段时间,子琳浑身乏力、发热,就陪同她前去医院查看,说是过度劳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取些中药吃就行了。
“哎,子琳家人带子琳去省医院查看了,那几天离高考越近了,我也怕出个意外,谁知一查就是慢性白血病啊!”
笑然听了整个人愣在那儿,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备课室里一片安静,王老师也默不作声,也许哭一场才会好些。
此时的笑然好想扇自己几巴掌,“那…王老师您知道子琳去哪儿了吗?”
“哎,我也不清楚啊,我知道你很想见她,我猜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笑然也明白王老师话里有话,子琳最不想见的人确实是自己,可是她独自一人忍受病毒的折磨,红着眼想着自己和子琳的点点过往。
“老师,那个您有她父母的电话吗?”
“哎,那个手机我好长时间不用了,闲置在家里,我回去了找找看,你先不要急,子琳考上了大学,发挥得还不错,慢性的治疗率挺高的,笑然,坚强些!”
……
几人经过长达两小时的跋涉终于可以看见荒废的土坯房了,“哇啊,好有年代感啊!”
茹雪在一旁说道,顾凡笑了笑,随即说道:
“害,要不申请下非遗!”
“赶快走啦!快些到家里休息,这双腿今天走废了!”
末希催促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