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哈。”白萤喘息着，等身体好受些，抬头观察周围。
五个人七歪八倒的睡在地上，桌面上一片狼藉，唯一干净的地方大概就是白萤所在的身下。
其余地方散落着烟头，花生壳，炸鸡骨头，剩菜剩饭。
白萤腹中有团名为饥饿的火焰在灼烧，驱赶着他进食。
两只手胡乱抓起一把残羹剩饭，迫不及待往嘴里塞，狼吞虎咽吃完。
“不能死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年轻，我刚毕业。”白萤在心里一直鼓励着自己。
吃了小半碗剩饭下肚，胃里好受些，手上有些力气。
“嘿嘿，小偷坐起来了。”其中一个人笑嘻嘻的指着白萤说。
挨着他的男子给了一巴掌，嘟囔着：“看你是喝醉出现幻觉，说什么胡话。他都半死不活的鬼样子能起来才怪，睡觉睡觉。”
笑嘻嘻的男子瞪大眼睛，看着白萤一步一步走近。
“嘿嘿，幻觉好真实，你看他走路还会摇摇晃晃呢。”
“是啊，我是幻觉。”白萤捏着尖刀狠狠地捅进对方大动脉。
温热的鲜血喷涌在另一旁的男子，血红色的窗帘遮挡了他的视线，淅淅沥沥落在脖子上，没等他反应过来，脖子一凉一股暖流顺着口子奔涌而出。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他动作缓慢的捂着口子，第一时间不是叫嚷，而是用另一只手指着白萤。
白萤脸上带着血迹咧嘴一笑，红是红，白是白，明晃晃的邪笑。
连杀两个人消耗体力太多，白萤一只腿跪在地上休息。
入目是坑坑洼洼的小腿，血管和经络被小心的避开，这些人只挑着肉下手。
“呵，想吊着我接着吃。”
“这就是监管者给我的任务，保护帮助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完成任务啊。”白萤握紧手中的尖刀，呵，去他妈的。
第二个死人上衣口袋跌落一块巧克力，白色塑料包装滚进血滩，一直颤抖的手把它捡了起来。
大手着急的撕开，全然不顾血迹，黑糊糊的巧克力被血红的手指捏着送入干裂的嘴里。
白萤伸出舌头贪婪的舔砥手上沾着的巧克力，洁癖什么的早就抛之脑后。
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颤抖着腿摇摇晃晃站起来，白萤迈开步子捏着尖刀走向第三个沉睡中的幸运儿。
是一个白嫩的胖子，面容敦厚老实，看着这张脸，谁能想到这张脸的主人说出吃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
“死胖子！去死去死去死吧！”白萤手腕一转，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真是便宜你了，这么舒服的死去。”
白萤剧烈喘气，扶着椅子稳住身形，目光游移不定，第四个该选谁？
很快现实帮白萤做出了选择，那个驱赶他的人脸色苍白，惊恐万分的瞳孔收缩。
“醒了？太好了，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白萤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别过来，别过来。”那人在地上不协调的爬行，试图改变自己的命运。
白萤知道自己力气不够，不选择和他拖延，扑在对方背脊用自己的体重压制，和对方亲密无间的两腿贴合。
令人胆寒的气息喷在对面脖子后面，声音阴冷可怖：“这话你留着给阎王爷说去！走好！”
手用力连捅几次身下人的脖子，用着匍匐的姿势使劲很吃力，几次下去那人还喘着气，刺破口漏着气像只小皮球。
“……放……放过……我……”
白萤翻身滚在地上，和求饶的人对视，白净的脸上沾染着血色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好啊。”
那人带着微笑心满意足的走了，走时很安详，脖子的漏风口也不在哼哧气。
“就剩最后一个。”白萤喃喃自语。
白萤像条瘦皮狗似的，手指扣着地板，一寸一寸艰难爬行。
只为靠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那个人，瘦麻杆抱着头闭着眼，嘴里念叨着：“不管我的事，我第一局游戏。”
说来可笑此刻的白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那人吓破胆子不敢反抗。
“你的任务是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杀你。”白萤露出最温和无害的微笑，语气平缓的询问。
这样能最大程度减少对方的紧张感，白萤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社交知识，此刻刚好派上用场。
那人半信半疑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身煞气的青年，磕磕绊绊地说：“杀杀掉伪装者，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怕，我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错。”白萤伸出左手抚上对方颤抖的面庞。
那人以为逃过一劫，劫后余生的笑容灿烂，感激涕零。
下一秒一道冰凉的物件划过脖子，白萤左手牢牢固定着头颅，认真专注着右手动作一下，两下，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