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怡宁公主脸色变了,“什么噩耗?”
“尊师铁山道友,在探索秘府的时候,不幸陨落。”罗谷沉痛地说。
怡宁公主一下子就愣住了,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强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
看着怡宁公主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罗谷也很不忍心:“铁道友是个好人。节哀顺变。”
哭了好一会之后,怡宁哽咽地问:“家师是如何陨落的?”
罗谷长叹一声:“我等被人算计,误入了封禁怪物的秘府。结果将那怪物给放了出来。八位同道全部陨落,只有我一人幸存。”
一听这话,怡宁又哭了出来:“都怪我,要不是师尊将积蓄都放到我这里,想来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罗谷只能无奈道:“我辈修仙者本就是逆天而行,生死无常,看开一点吧。”
又道:“铁道友对我有恩,临终之前托付我照顾你,希望将你送进大门派中。我打算带你去一个隐秘之地躲藏起来,避过风头之后再带你去大门派,你看如何?”
怡宁止住泪水,平静道:“多谢恩公好意。只是现在叛军围城,父皇的江山危急,我怎能一走了之?”
罗谷道:“我辈修仙者当超凡脱俗,公主殿下,凡间争权夺利就不掺和了。”
“我全名萧怡宁,叫我怡宁就好了。”怡宁公主道,“事关孝道,怡宁初入修行路,没有大道无情的境界。”
这个道理罗谷岂能不知?可是一想到若是放任她留在城里,到决战之时还得费心思保护她。
很麻烦,想想罗谷就觉得头大。
于是他继续劝道:“公主殿下,恕我直言,您的修为,即便是身临一线,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甚至可能会拖累别人。”
“不会不会,我虽然修为不高,但有师尊留下的宝物。”怡宁抹抹眼泪,掏出一个牌子,“靠这个怡宁可是斩杀了一个炼气八层的修士呢。”
“斩杀了一个炼气八层的修士呢”?!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把杀人这种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好不好?
罗谷有点无语了,但旋即,他就瞪大了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储物袋里的镜竹盾。
原因无他,只见那个牌子竟然自己从怡宁公主的手上飘了起来,在她手上游动不已。同时,丝丝锋锐剑气从中透出,斩破了周围的空气。
“玄剑门的祭剑符牌?”罗谷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相信地说,“这样贵重的东西铁山就这么留给你了?”
“是呀。刚刚就是它感应到门外有不怀好意的气息。”怡宁黯然道,“若是师尊带在身上,相比就不会陨落吧。”
那还用说!要是铁山带了这玩意儿,公孙烈身躯所化的怪物算个屁啊!
罗谷腹诽不已,真的是剑心通灵,明辨险恶的祭剑符牌!心道你不会是铁山的私生女吧?要不就是和你母妃有一腿?要不怎么这种宝物也给的?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玄剑门祭剑符牌啊!其威名在修仙界如雷贯耳,就是罗谷这种修仙界的生瓜蛋子,都知道个门清。
所谓祭剑符牌,乃是符剑结合的一种特殊符箓。需要练成剑意的剑修高手,以符牌为纸,剑气为墨,结剑意为符文,存于牌上。
这个过程说着简单,实际上极难。
首先,练成剑意就是一个极高的门槛。剑意不是修为,不是刻苦练剑就能练成的。非要对剑有独特的见解才能参透。
一位剑修,只要能练成剑意,就一定能结丹。但是反过来却不成,已经结丹的剑修不一定会剑意。
玄剑门号称三千剑修,实际上练成剑意的不足二十。甚至有几位结丹高人都不在其列。
其次,符牌的材料也是非常珍惜。必须是用玄剑门后山百年以上的剑竹。一株剑竹最多劈成一百枚坯子。其中最多一半是合格的。
最后,要用锐利无双的剑气为墨,将剑意留在竹子削成的牌子上,需要制作者对剑的掌握极其精妙;即便如此失败率也是高的惊人。
由此,祭剑符牌在修仙界极其珍惜,即便是玄剑门内部弟子,也非得立下大功才能得到宗门赏赐,绝不是人手一个的大路货。
如此珍贵的东西威能自然是极强。不但可以预警杀心恶意,自动护主;还可以像符箓一样激发。用时剑气纵横,剑意凌空,挡者披靡。
更妙的是,这东西还不是一次性的,可以用很多次,直到里面的剑气用尽。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和符宝差不多。
实际上,鉴于祭剑符牌犀利的威能,修仙界一般都将其和符宝相提并论的。
旁的不说,自己手中的镜竹盾,八成是挡不住的。
罗谷心中是庆幸不已,幸好没有来硬的,要不然光凭这祭剑符牌,就能崩掉自己的牙!
这个铁山什么来头,这种宝物都有?
“呃,有这个祭剑符牌,当然是好的。可是,可是......”罗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哦!可是战场毕竟是战场,刀枪无眼,万一伤到你.......”
“没事。”怡宁一把敞开了自己的中衣。
“你干什么?!”罗谷连忙捂住了眼睛。
“恩公,你睁开眼,没事的。”
罗谷偷偷地拉开一条缝,却见中衣之内,有一层薄如蝉翼,紧贴肌肤的金色的软甲。甲衣之上布满了点点鳞片,在灯光之下熠熠生辉。
“嘻嘻,我里面穿着师尊给的金蟒甲呢。”见了罗谷的窘状,怡宁破涕为笑。“这可是上品内甲,就是神臂弩也能挡好几箭呢。”
这不是关键,哦不,这是关键,但不是全部关键。
还有一个关键点是,这内甲也太贴身了吧,搞得像是乳胶……一样。罗谷心道,这么轻薄贴身的内甲,搞得像是某种诱惑,真的不如不穿......嗯,真不小.......
“嗯,好的,很大,哦不,我是说很强大。铁道友身家豪富,我自愧不如。”罗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恩公,怡宁到有一个主意,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考虑。”
“你说。”
“恩公有没有意愿加入皇家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