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
齐府被黑暗笼罩着,只能听见风雪飘落的声音。
莫弃身着夜行衣悄然的闪进齐夫人的房中,耳听除了床上发出均匀呼吸的齐夫人,四处再无她人。
摸索着从袖口处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案上,原路翻窗离去。
次日
莫妈妈将发现的信封交给齐夫人,齐夫人端详了信封上的字迹,心头一颤,忙撕开取出里面的信,果然,信上面那行云般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除了马小国还有谁?
“他居然还活着?”齐夫人蹙眉喃道。
“夫人说的是谁?”莫妈妈在一旁问道。
齐夫人将手中的信交到莫妈妈手上。
“夫人,您今晚不能去,他都消失那么久了,突然出现难道就真为了要钱?这信也来得可疑、”莫妈妈看完信后说道。
“他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放心吧,他只是求财,不至于真伤了我去,我自有主张,你给我备好五千两银票。”齐夫人道。
“可是像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您就算给他一万两,他挥霍光了下次还是会再来找您的,而且这五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去公账取用,怕是要惊动老爷。”莫妈妈担忧道。
莫妈妈这话中的道理,齐夫人并不是不知道,可是她还是决心要去,不为别的,就为了了断从小的那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情,遂道:“决意是不能动用公账的钱,这样,我的私房钱应该有个三千多两,其余不够的,你拿些柜子里头贵重些的首饰去典当行卖了,等等,不能卖,就只当了来凑这五千两。”
“夫人,您要不要再想想?”莫妈妈道。
齐夫人别开脸,说道:“就按我说着办。”
眼瞧着齐夫人心意已决的模样,莫妈妈知道自己再劝说齐夫人也不会回心转意,便道:“那老奴现在就挑些首饰去变卖。”
齐夫人颔首。
莫妈妈捧了一盒子东西才出府上了马车,莫弃就紧跟其后,直到莫妈妈从典当行离开,莫弃才现身进了典当行。
刚送走一位贵客又进来一人,掌柜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弃的穿着打扮虽偏男装,但身上的料子总不会看错,这一身绝对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遂展颜喜笑颜开般的迎上前去:“哟,客官光临本店是买东西,还是卖东西,又或是典当?小店都是一应具全。”
“我并不是来你这做买卖的,在我前头那人是来干什么的?”莫弃淡漠开口道。
掌柜的收起了那副笑脸,撇了一眼道:“典当行有典当行的规矩,那就是绝不能透露来往客人的信息,既然客官不是来做买卖的,那就请回吧。”
莫弃从腰间拿出了大皇子的腰牌淡漠开口道:“看清楚了,这可是大皇子的腰牌,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掌柜不说,那我也只好向大皇子一一禀明。”
掌柜接过腰牌,仔细端详,果然是皇家专用的金腰牌,从背面恒字就知道是大皇子之物,皇家的人哪能轻易得罪得起,一个不小心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想此,掌柜立即躬身双手奉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多多包容。”
莫弃接过腰牌,神色依旧淡漠说道:“刚刚那人是来干什么的?”
掌柜卑恭躬身道:“她是来典当首饰的,都是一些女子的首饰,兑了一共是两千两银票。”
“东西在哪?”莫弃淡漠道。
掌柜立刻上柜前,让柜小二将莫妈妈原先拿的那盒东西捧出,打开并放到了莫弃身旁的方桌上。
数了数,都是些耳环,项链,步摇,珠钗,等物,大概有十几件。
“这些我带走了,你开个价,多少钱?”莫弃合上首饰盒道。
掌柜露出一脸难色,迟疑说道:“姑娘,并不是我不愿意给您,只是这往来典当都是有票据的,那人又只是活当,如果今日这东西出了我这店,将来哪一日那人拿着票据上门,传开了去,那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这是一万两,你拿着,就当是我将这些东西买下,而且你放心这东西那人也不会再上门拿回。”莫弃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道。
一万两银票就在眼前,又有莫弃的保证,掌柜自是内心早已乐开了花,拿过银票收进了袖中,面上谄媚笑道:“听姑娘的,听姑娘的,哦对,这是票据,请姑娘一并收好。”
莫弃接过票据,有些厌恶掌柜的这副嘴脸,拿起首饰盒就往外走。
看着莫弃远去的背影,柜小二说道“掌柜,东西就这么让她拿走了,真的没有问题吗?”
掌柜切了一声,拿出银票摆了摆:“看到没有,这可是一万两,就算那人回来找,大不了就按票据上的价格赔付,怎么样都稳赚几千两,靠这典当铺我得几年才能赚到,傻不傻,哈哈哈。”
齐楚楚看了看首饰盒里的东西,轻笑一声。
好奇的蔣明非从未见过那么多漂亮的首饰,早就忘了身上的伤,喜不自禁的拿起来就往头上插,还乐呵呵的问在场的众人自己好不好看,引得众人都哄笑。
莫弃将自己是拿着大皇子腰牌一事也告知了齐楚楚,原以为齐楚楚会生气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齐楚楚看着腰牌问道。
“就在我候在典当行外的时候。”莫弃答道。
齐楚楚眼一挑:“那他给你时就没说些什么?”
“只是让我拿着他的腰牌办事比公主的身份方便些,公主如果不喜,那等这事结了我就将腰牌归还。”莫弃说道。
“他倒是乖觉,罢了留着吧,他说得也对,我这公主身份确实不如他大皇子的身份好用。”齐楚楚唇角微微勾起,眼里闪着精光。
蔣明非在齐楚楚与莫弃之间来回的看,见齐楚楚留下金牌,突然笑道:“是嘛,是嘛,哥哥的东西就是姐姐的东西,为什么要归还。”
齐楚楚捏了捏蔣明非的鼻子笑道:“你这小丫头。”
这时,小喜也探听回来告知齐楚楚,齐老爷大约还得一个时辰才会回府。
齐楚楚颔首,沉吟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