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不住了!前夫天天把我摁墙上亲!
“喂?”
里面,是个陌生的女声。
“九爷,我是夫人的看护!”
九爷?夫人?
傅寒江睡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弹坐起来,“她怎么了?”
“夫人不小心喝了,保姆用来打扫浴室的稀释的消毒液,现在已经送往医院了,老爷让我通知您……”
“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
傅寒江一听,怒火升腾,目眦欲裂。
“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傅寒江衣服也穿好了,拿上车钥匙立即赶往医院。
一进急诊室,就听见李慧珠的哭喊声。
“呜呜……不,不要!”
眼看着李慧珠完全不配合,医生焦急的看向陆鹤卿,“陆先生,这没法洗胃啊!”
“想办法摁住她!”陆鹤卿皱眉发话,“她要是个闪失……”
“九爷来了!”
傅寒江风一般冲进来,跑出了一道残影。
李慧珠正被护士强行摁着,她害怕的浑身颤抖,死咬着嘴唇,皮肉已经被她咬破,流出血来。
“放开她!”
见他来势汹汹,护士们下意识的松了手。
“啊……”
一旦能动,李慧珠立即爬了起来,要往外跑。
“小九!”陆鹤卿着急,“拦住你妈!”
傅寒江一把抱住了往外冲的李慧珠,他的臂弯遒劲有力,却又隐隐颤抖。
脱口喊道,“妈!妈妈!”
这一声,他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着李慧珠喊出声来!
傅寒江眼底通红,泛着湿意。
“医生不是要害你!你吃了脏东西,医生是要把脏东西拿出来!”
李慧珠靠在他怀里,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缓缓抬起头,看着他,“小……小九?”
“!”傅寒江心头一震,她知道‘小九’?
眼眶酸涩的厉害,哽咽着点头,“是,我是小九。”
“……”李慧珠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攥紧了他的手。
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喃喃着,“小九,小九……”
这一刻,潮意从傅寒江眼底汹涌而出,她知道小九!即便她疯了快三十年,但是,她知道她有个儿子!
“妈。”
傅寒江长臂一伸,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检查床上,“让医生洗胃,小九陪着你?”
“嗯!”李慧珠紧盯着他,红着眼点了点头,慢慢放松下来。
“快!”陆鹤卿看一眼医生,“抓紧时间!”
洗胃后,李慧珠被送进了病房。
所幸消毒液稀释后,腐蚀性大大降低,但仍然需要后续治疗。
病房外。
“陆鹤卿!”傅寒江抵住陆鹤卿的肩膀,愤恨的质问他,“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陆鹤卿并不挣扎,也不辩驳,“是我的错。”
“嗯?”傅寒江怒极反笑,“她受了这样的罪,你一句错了,就完事了?”
“那你要我如何?”陆鹤卿摇摇头,“我也不想她出事,难道我不担心?”
傅寒江手一松,即便再恨,他又能如何?
转过身,要进去。
“小九。”
陆鹤卿趁机道,“回来吧,你刚才也看到了,你妈听见你叫她,她就安静了。你妈的病,寻常的药治不好,或许,你就是她的‘药’。”
又是这话。
傅寒江背着身,僵直着,一动不动。
这老头,无非是要逼他接手陆家!
他没作声,推门进去了。
“哎……”
身后,陆鹤卿无奈叹息。连母亲都不能让他回头?究竟要怎样,他才肯回来?
傅寒江在医院里守着李慧珠两天两夜,第三天早晨,趁着她熟睡,他才离开。
回到银滩,还不到七点。
进了玄关,客厅里亮着灯。
有人?
而后,便看到姚乐怡推着轮椅过来了,淡笑着看着他,“好几天了,我以为你失踪了呢?”
“乐怡。”傅寒江微蹙了眉,目光有些闪避。
这两天,姚乐怡都有给他发信息,但是,他一条都没回。
“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姚乐怡笑笑,“来的正好,快过来吃早饭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
餐厅里,傅寒江请的钟点工,还有姚乐怡的看护都在,餐桌已经摆好了。
傅寒江拉开椅子坐下。
“姚小姐。”看护端了杯清水过来,放在姚乐怡面前,“先吃药吧。”
“嗯。”姚乐怡点点头,接过药吃了。
傅寒江却皱了眉,“吃的什么药?”
他记得,她目前的治疗主要靠输液和复健指导,好像没有口服药?
“是治腹泻、调理肠胃的药。”
抢在姚乐怡前面,看护替她回答了。
“你真是……”姚乐怡皱眉,轻瞪了眼看护,“多什么嘴?”
看护很无辜,“不能告诉傅先生吗?”
“怎么回事?”傅寒江听出了端倪,这里面明显是有事。他不问姚乐怡,看着看护。
“你说。”
“是这样的。”
于是,看护如实道,“傅先生这两天都没回来,姚小姐天天都等您一起吃饭,等到饭菜都凉了,确定您不会回来了,才吃饭。”
看一眼姚乐怡,“她现在活动少,脾胃虚,哪里能吃凉的?这不,闹肚子了,腹泻了……”
“快别说了。”
姚乐怡拉住看护,朝傅寒江笑笑,“正吃着饭呢,说这些影响食欲。”
傅寒江却笑不出来。
这两天的事,他心里有数。
虽然是因为守着李慧珠走不开,但是,他却连信息也没有回。
“对不起。”
傅寒江心有愧疚,“以后,我要是不回来,会给你回信息。”
“嗯,好。”姚乐怡微笑着,点点头,又道,“用不着道歉,以我们的关系,我难道还会跟你计较不成?”
“还有。”
傅寒江轻蹙了眉,叮嘱她,“凉的饭菜,以后别再吃了。”
“知道了。”姚乐怡扯开大大的笑容,“快吃吧,不然又要凉了。”
两天后,白冉手术。
手术室外,盛相思和傅寒川在守着。
等待的时间里,盛相思看向傅寒川。有些考虑了很久的话,要对他说。
“大哥,你别怪我多事。”
闻言,傅寒川侧首,看着她,“你说。”
“你的身份,还是早点对冉冉坦白的好,这事瞒不住的,与其被冉冉自己发现,又或者是别人告诉她……还是你自己说的比较好。”
“大哥觉得呢?”
夜长梦多,只怕会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