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住在小村里,每日只是练功,练鞭法。
对软鞭的运用,江瑚学的很快,以前用过拂尘,给他打下了不少基础。
而任朗也很认真的在教江瑚训练外功,有时候还要亲手试试江瑚学武的进度,决定是否教他几招独门秘技。
这不,一招蝎尾鞭打法,软鞭环飞过头,如同倒过来的蝎子尾巴,力透鞭梢,顾前打后,威力全在鞭梢。
就这一招,江瑚练了很久一直练不好,时常不小心打到自己脑袋。
对任朗教学的外功招式,江瑚学的很认真,可是等到了修炼内功时,江瑚就觉得任朗是在胡说八道。
他说的那些运用灵力契合武道之力的法子,江瑚不学也知道会把自己练成个傻子。
任朗的目的,当然是想让江瑚灵力紊乱,好甩掉这个人。
在这么一个小山村里,两个大男人每天斗智斗勇,江瑚不上当,任朗气的牙根痒痒。
对于任朗那些鬼话,江瑚当然不敢全信,但他还是找到了一点东西。至少一开始,任朗说的脉动契合武道之力是有道理的,令他当晚入武道。
之后,江瑚便从任朗的假话里找真话,一点一点摸索前行,还真让他进境不小,已可将武道之力化入招式的攻杀之中。
如此打起傲心服狮拳,拳中神意包含着一种活力,有了活力就有了变化,不再是那死板的一招一式。
这其中的玄妙难以说出来,就像是一个人面对危险时做出来的应激反应,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是这个人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是走到了这里,江瑚就遇到了障碍,接下来应该如何提升境界,成为了他的难题。
武道之路,非要在刹那明悟,否则就是闭关百年千年,或许都想不通。
但江瑚并没有让任朗知道自己已入武道的事,他实在害怕这个混蛋又给自己下套,非得留个心眼不可。
一个月过去!
今天一早起来,江瑚不练功了,反而摆开桌子,坐在任朗对面,要和任朗论道。
任朗当然也知道这小子心眼多,一直也没按照自己说的方法去修练,要不他早就废了。
对这个难缠的狗皮膏药,任朗很头疼:“看来是不教你一点真东西,还真甩不掉你。”
“我要去找安日王比武,实则是为了去杀他之事,虽然你小子并不全知道我的目的,可你为什么也要去找安日王比武,这不是给我捣乱吗。”
“不把你练废,我怎么行动?”
任朗双臂抱胸,抬手摸了摸下巴胡茬,道:“你要和我论道,论哪一道?”
江瑚笑道:“当然是武道,只有这一道可论。”
江瑚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家伙不教真的,还想把自己带沟里去。虽说是一开始自己求着他教自己,但也没他这么这样的。
不教就不教,干什么害我。
好呀,既然你要害我,不套点真东西出来怎么行。
任朗眼珠子转了转,眉毛一挑,神秘笑道:“好,你问,我答。”
就这样的表情,肯定没怀好心。
要问,江瑚当即就问:“武道之力,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没想他会这么问,任朗也有点哑口,想想才道:“这个就很难说了,一开始入道境时,会感觉到一股充沛的活力灌入体内,这是武道之力在改善身体结构,加以外功训练,令身体生成一种本能的反应,等到这一关过去之后,入道中期时,武道之力就像是万马奔腾,这个时候可以把武道之力融入到攻杀之中。后期境界这种力量会变强,巅峰境界武道之力会出现很多变化,主道之后会更甚,但是运用出来却会变得简单轻巧。”
“正如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点点头,江瑚相信任朗说的并不是假话,因为他已经初步感受到武道之力确实给他带来一种充沛的活力感。这一个月来的变化,江瑚自己最清楚。
至于后面的变化会不会是任朗说的这样子,江瑚只能慢慢摸索。
江瑚接着问:“武道,怎么解?”
任朗深吸气,心说:“好小子,问的问题都这么致命,看我不绕住你。”
“武在动、静之间,道亦在动、静之间。”任朗的一句话很简洁,和没说一样。
废话,这世间的一切哪一个不是在动静之间?
这道理,岂非和我是我妈生的一样简单。
“动、静又怎么解?”江瑚又问,心中竟真的有了一点感觉,只是还没抓住重点。
但任朗这次说的道理,好像是对的。
任朗慢慢解释道:“这很好理解,武便是不同的招式串联在一起,你的招式动它才是武,不动那就是个姿势。”
“而静,可以理解为一招的结束,一招结束了,才能有下一招。”
废话,这是在兜圈子。
江瑚只是略一想,暗自叹气:“现在还跟我兜圈子,真当我是傻子呀。”
江瑚接着问:“可武功也有不动的,比如《龟息大法》这又怎么说?”
任朗道:“看似不动,实则已动了,总要运气,发力。有些武功是人没动,意已先动,总是要动的。”
“所以修炼外功很重要,正是武一日不练则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