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宴会,吹的吹,唱的唱,满城有名人物齐至,见证这场订婚宴。
不错,按照江瑚的意思,先与林家小姐林斋订婚,至少关系先定下来,未来成不成那就另一说了。
而林参对此虽觉不满,却也不敢硬逼,事到如今只好如此。
一对新人走个过场,让众人见证,而后林城主站出,似要宣布一件大事。
“感谢诸位能来参加小女与准女婿的订婚宴,今日全城强者齐聚,林某正借此机会,通告一则联盟之事。”
一说起此界人类联盟,众人纷纷正色,场面瞬间就沉静下来。
林参紧随着说道:“联盟已经下令,由于前线与兽族战事吃紧,急需更多修道之人参战,因此林某迫不得已在小女订婚宴上,与诸位通告此事,实在是实况紧急。”
旁人便说了:“林城主大义,为人族存亡忧愁,想必令爱不会怪罪。”
有人帮腔,林参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多谢道友抬举,林某不才,择日便担任主帅出征,我这准女婿江阿郎则为先锋,还望诸位道友能随林某同往思帝关备战。”
“在此,为表诚意,林某以半数家财购置战备所需,只人族存亡非林某一人之事,还望在座诸位出出力了。”
这番话说的,不可谓不打动人心,为了人这个种族,林参投入半数家财,想他城主府位高权重,将能购备多少战备。
此刻求人,以身作则,他人那还好意思不出力。
只是,林参这一番话让江瑚很是不满,因为刚刚捎带脚,把他给带上了,事先全没和他商量。
但宴会上不好发怒,否则最后丢人的只能是自己,江瑚暗想:“哼,拉我下水,到了战场上我就是你林家的枪,没那么容易,我得想个法……”
苦思暗想,江瑚却想,或许只有把自己名声搞臭,才能扼住林家的喉咙,不被当枪使。
宴会举办了一个白天,因为要商谈备战之事,夜晚时才散席。
而这个时候,江瑚亲自送走宾客,混了一个脸熟,之后他便出了府,众目睽睽直奔花街柳巷,一夜风流。
第二天早上,江瑚花钱雇了几十个人,顺着街道,挨家挨户收取钱财,打的名号说:“人兽之战,人族危在旦夕,今日我江阿郎代表城主府林家,向乡亲父老,左邻右舍征收备战款项,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粮……”
雇的几十个人走街过户,大声叫喊,蛮横霸道,见好的就拿,分明是生抢,那是征收战款。
而一天下来,民间怨声载道,江瑚带着大量钱粮回到了城主府,众目睽睽,直从大门把所有东西运了进去……
“这个混账东西……”
得知江瑚所作所为,林参怒火中烧,却又笑道:“哈哈哈,好阴狠的小子,他这般是让我林家失去人心,你以为败坏了自己和我林家名声,就不用出战了。”
“哼,到了思帝关,你还敢不听命!”
“岳父大人您在不在呀,小婿有事找您。”却在这时,江瑚在门外叫喊,似乎喝醉了。
“进来吧!”
见到江瑚的吊样子,林参温怒表情,见女儿搀扶着江瑚,一脸苦涩羞恼,更是惹他火大。
“姓江的,你做事好没分寸,竟敢在全城打着我林家名头强取豪夺!”林参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
江瑚醉笑道:“岳父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这分明是在给林家消减开支,您看,就这一天,我就收了两万三千担粮,另外还有一百六十万金,不说能请动修道人奔赴战场,但也能组建军队,护我林家无忧了呀,万一咱爷俩死在战场上,你说这林家可咋办?”
“看看我这如花似玉的娘子,贵为城主千金,未来总不能去给别人缝洗吧。”
听听江瑚这话,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岳父大人,您就放八百个心吧,有我在,林家垮不了台,可要是没了我,哼……”
话没说完,江瑚怀搂林斋便走了,林斋也是一句话没说,跟个丫鬟似的搀扶江瑚。
林参看着江瑚送给他的账本,冷笑道:“说的也对,林家是该有自己的军队,在这乱世,仅凭一人之力还不太够。”
后宅,江瑚半倒在林斋身上,似乎醉昏了。
林斋任劳任怨的搀扶江瑚,看看他说道:“你不该这样子气我…气我爹,毕竟你已经是他的女婿,早晚林家都是你的。”
昏晕着,江瑚没正经说道:“娘子,你身上好香啊,比昨夜的姑娘们加在一起都香,你用的是什么香料啊?”
嗅了嗅,江瑚乐呵呵说道:“我知道了,是你的奶香对不对,走,随为夫回房生娃去,嗤嗤嗤……”
“你讨厌,我们还没成婚呢!”林斋立刻跑掉,再也不管江瑚。
醉就醉倒在花园路上,这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去管江瑚。
而江瑚就是用这不堪的样子伪装自己,到了出征那天,人人都瞧不起江瑚这个先锋,甚至有些人想把江瑚顶替掉,不断向林参请缨。
可是,林参哪里会如江瑚的愿,力压众人意见,几日后抵达思帝关。
思帝关,关如其名,为思念一位已逝的伟大帝王而得名,古老的年代,此界也有国家存在。
而刚到思帝关,便见关外人兽厮杀,半座关墙已被一只地龙撞毁,不断有灵兽冲进关内。
见此,林参喝道:“江阿郎你做先锋,速去堵住城墙。”
话落半响,却无人回应,众人目光看去,只见江瑚被两名兵甲搀扶,已经喝醉了。
“醉仙翁!”林参一下子嗅出江瑚喝了什么酒,暗骂卑鄙。
危急时刻也顾不得惩罚喝醉的先锋官,林参带着一众人冲上去与兽开战。
而江瑚被两名兵甲带到了兵营角落,一心看守,寸步不离。
“哼,还派人看着我,看的住吗你。”此刻,江瑚似醉非醉,神识隐秘感知思帝关情况,心说:“姓林的老阴贼,你就等着死在战场吧,你一死林家就是我的,还想害我!”
这么长时间过来,江瑚也算是明白了林参的阴谋有多么绝狠,这才处处作对,逢场作戏。
不过暂时,江瑚没有动手,等到退了这次兽族攻击,已经是十几天后,江瑚便在这时转醒,冲上战场。
夜,月色如霜,照耀血色大地反射狱光,哀嚎声肆起,暴乱灵气激荡,粉碎着一具具血肉身躯,此处便是修罗场。
“一群妖孽哪里跑,赶趁着老子喝醉搞偷袭,岳父随我趁胜追击,让我将功补过。”江瑚一下子便锁定了林参,跳到他身边,拉住便向着兽军奔去。
“姓江的,你……”
却不给林参开口的机会,江瑚周身风雨之力禁锢空间,一闪便入了几里外山林。
挺住身形,江瑚也不再装了,放开林参,阴笑说道:“岳父大人,您看我这演技比您如何?”
“演?贤婿你在说什么呀,兽军已退,不可深入追击,速与我回思帝关!”林参转身便走,心知阴谋败露,快逃为妙。
但江瑚哪里会让他走,风雨布施,小衍威压震慑,说道:“岳父大人别装了,您不就是为了这头貔貅小兽么,我可以给你,但你要拿什么来换呢?”
江瑚放出貔貅,笑意绵绵的看着林参。
而一听这话,林参回头笑道:“呵呵呵,贤婿机敏,猜到了为父的意图,事已如此,也没什么不敢与你说,我之所以设计招你为婿,正是为了貔貅小兽。”
“不过,为父可没想过要害你性命,毕竟我女儿都是你的人了,贤婿莫误会。”
江瑚也笑道:“哈哈哈,岳父大人好算计,如今我已是你的女婿,什么不能给林家呢。”
“不过,我是个生意人,岳父大人该明白吧?”
“你想要我林家!”林参当然明白,为了报仇江阿郎一会等会要走林家。
可江瑚摇摇头,说道:“却无不可,但或许,我还能成为一城之主。”
林参愕然蹙眉,道:“胃口倒是不小,只是城主之位乃是联盟所定,非我林家决断。”
“岳父大人大可修书一封为我举荐,我也好拿回去给岳母大人和娘子细看细看,至今我道法不成,此后我便可镇守林家,不说万世不灭,也可铸千秋大业。”
“而岳父您便可在思帝关为林家扬名,与我内外兼顾,将来或许能组建军队,成立国家呢。”
江瑚这些话想了许久,不可谓不诱人,毕竟谁不想当皇帝,功传万载!
可林参不笨,口头上的承诺最是脆弱,即便白纸黑字,对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也是无用,怎么能轻易交出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