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瑚不知道四天之后要发生什么才能延缓噬身反元毒的发作。
但现在,他只有拼尽全力的修炼五毒神功,不管这其中要出多大的隐患,日后要受到多少胁迫。
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本来就炼了两种毒入体,只是排出不少,此刻变得十分微薄。
但当放开它们,再与全部灵力融合,这毒性竟又变得猛烈。
“这灵毒竟如此厉害,如此看,未来我要想废掉这毒功,便要先斩掉所有灵力,而留存在血肉中的毒素还要想别的法子清除。”
“如此恶毒的功法,竟还有人修炼。”
进一步明白五毒神功带来的利弊,江瑚便觉得,这功法除了下毒害人,便是用来控制别人当手下用的。
谁掌握了灵毒的解毒之法,谁便能成为主人。
若无法解除这毒功自身之害,真是还未伤敌,便自损过半。
再将剩下的三瓶五毒之精取出,蛇毒化入灵力。
三种剧毒融合灵力就好似脱缰野马,股股躁动之感,令江瑚都要控制不住。
等到稍微平息,灵毒便已经在体内运转了数个周天。
这个时候江瑚也知道,自己噬身反元毒未解,全身上下又被灵毒毒素侵害,简直痛苦的要死。
灵毒已经融入江瑚身体内外,时时刻刻,毒素都在侵蚀他身体,疼痛难忍。
忍受着这样的痛苦,按照五毒神功灵力运转法子修炼,方能稍微缓解,但越是这样练,身体血肉里堆积的毒素就越是多。
“果然是害人的东西……”
目前为止,江瑚还没有看出五毒神功有什么地方能帮自己,三种毒素在身,反受其害。
四日时间转瞬过,圣子又来了。
话说,自从被圣子带回五毒教总教,江瑚就像个囚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间石室,见得最多的人就是那些侍女和圣子。
对这位圣子,江瑚实在摸不透,明明高贵的外表,总是慵懒的不成样子,内心却毒的比五毒还毒。
只不过,圣子身上那种毒,江瑚也说不好,那不是恶毒,不是狠毒,不是阴毒,不是任何一种毒。
但就是她那种毒,见者必中!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很能吊人胃口,每次来看见江瑚,她都会给他留下点东西。
第一次,是五毒神功,害他不浅。第二次,是一面大镜子,让江瑚每天都能看见现在的自己,丑陋的面目,实在不堪入目。
想想曾经的意气风发,堂堂主道境强者,竟变成了今日的阶下囚。
第三次,她带来了能帮江瑚缓解噬身反元毒的法子,却又不肯说明白,令江瑚痛恨,又不得不依着她。
而这次,便是江瑚半月毒发一次的前一日,圣子又来了。
又带来了什么呢?
这次,圣子做了个大步辇来,如同单人床那么大的一张矩形步辇,四角框架高立,彩条薄纱幔帐垂落,掩藏了圣子真容。
因为步辇太大,进来时有些费力,两个壮汉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进门,将步辇放在石室中央,随后竟退了出去。
以往来,两大汉都是站在步辇后,因为圣子随时要走,可这次他们退走。
看来这圣子得在这里坐一会儿。
此刻,江瑚正收了修炼之姿,苦撑着抑制体内灵毒毒素的伤害。
石室内昏暗,但有几盏灯火还亮着,照耀着步辇幔帐上。
可依稀看见,圣子侧卧在步辇上,双腿轮廓轻闭,似乎没穿衣服,手托香腮,姿态媚娆。
见到这种不再一来就开口挑衅自己的圣子,江瑚预感不好,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可以说,问题并不是太严重,因此激不起江瑚抗拒之心。
“想不到,你这五毒神功炼的还挺顺利,再给你几个月,怕是就炼成了吧。”圣子打趣儿,说话的语气实在有点软,不像头三次那么扎人。
“少说废话,我将毒发,你到底要怎么样缓解噬身反元毒?”江瑚不想和她废话,因为毒发时的那种折磨他真的不想再承受了。
“哼,没意思……”圣子嘟囔一句,命令道:“你先去洗澡,用最热的水洗,最好把自己泡透了。”
“洗干净些!”
最后这句是一声尖利警告,意思好像是:“你要是不把自己洗干净,休想让我给你缓解毒发。”
对于这种奇怪的要求,江瑚不觉有什么,洗就洗呗。
反正上次毒发之后,因为全身皮肤溃烂,化作脓血,不能沾水,每天除了被药膏敷着,江瑚真的是连脸都没有洗过。
而至今,他的身体也才刚刚长出一层新的皮肤,粉嫩粉嫩的像刚出生婴儿的皮肤,只是有很多疤痕。
这巨婴,实在丑陋!
不得不说,五毒教这位圣子也是不惜血本,给江瑚治伤的药都是好药,珍贵的灵药,不掺半点假,他身体才能这么快恢复。
七八个侍女来来回回拿着洗漱用具,服侍江瑚沐浴。
本来,他想说不用这么多女人伺候,真真的享受不起,也有点害羞。
但是,圣子一句:“要不我给你洗”,直接把江瑚搞得老老实实。
这会儿,这个侍女捏肩,那个侍女揉腿,又有侍女给江瑚搭理头发,还给搓背,一个个看着江瑚那婴儿般的新生皮肤,眼神都是羡慕嫉妒。
洗完了,侍女们给他擦拭身上水珠,穿衣服,手下温柔……怕是皇帝老子也就这班了!
折腾了这一阵子,被这么多女人围着洗澡,江瑚还是第一次。
尤其最后擦拭水珠,被十几个女孩儿看着,他自己都害羞的满面胀红,更别说那些年龄都不过二十几的小丫头们。
“你还想干什么?”穿上衣服走出来,江瑚把自己裹得严实,免得再让侍女们偷看。
但他知道,圣子绝不会这么轻易给自己缓解毒发,必有要求。
侍女们很快收拾东西出去了,石室内就剩下江瑚和圣子。
“给……”忽然,一直洋葱玉手从步辇幔帐内伸出,递出一木盒,盒盖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