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完了水法大道崩坏之事,百松心情更加沉重。
因为凭他的阅历,根本就没有见过大道崩坏这样的事情,更别说是解决了。
在江瑚家里养伤养了十几年,百松怎么可能没对江瑚他们一家人产生情感。
因此,现在百松唯一想的便是在水法大道再次出现震动之前,先把江瑚这小子培养起来。
万一,风水道界真有什么天灾,有强大的实力还能保命,其余的便只能交给天意了!
一路向着澄日城方向前进,跨越大半个水国山河,终于在一日后,百松又回到了澄日城。
直接飞落在听水客栈后院里,神识扫出去却发现江瑚不在,百松只好先去找双思录、月冰璃夫妇俩问问了。
“诶呦,亲家爷爷,您回来了,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还顺利吗?”客栈大堂,一见到百松,双思录拿出了一副笑脸。
能开客栈做生意,自然是老谋深算,双思录早就知道江瑚他们一家人都是修道人。
因此,无论双思录对江瑚怎么样,对百松,和没见过面的江瑚他爹娘,双思录只能客客气气,以表示对亲家的尊重。
“呵呵,事情都办妥了,还算顺利。”百松笑面应声,大褶子脸笑得难看。
只是,还不等百松问江瑚去哪了,双思录便又热情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亲家爷爷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就在咱家住上几日,咱做亲家这么多年,还没好好互相了解了解呢。”
“走走走,先到楼上雅间坐坐,一会儿我和亲家爷爷好好喝两杯。”
不等百松拒绝,双思录便扶起百松小臂,拽着他向楼上走去,热情得丝毫不给百松拒绝的机会。
到了楼上雅间就坐,月冰璃也过来了,亲自给百松沏茶,有说有笑。
无奈,百松也实在不好拂了亲家的面子,到了饭点,便留下来吃了顿饭,没少拿话念叨江瑚,酒也喝了不少。
喝多了,双思录、月冰璃夫妇又不让百松走了,说什么路不好走,怕百松喝多了,路上出个好歹。
又在听水客栈上房住了一晚,百松都被这对夫妇整得头大了。
第二天一早,早饭!
“不知道江瑚去了什么地方,亲家可知道。”早饭没喝酒,百松终于问出了昨天就想问的事。
月冰璃笑说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去什么乘合派了。亲家爷爷别着急,您找江瑚要是没什么急事,就在住几天再走吧。”
“现在的年轻人呀,都不怎么喜欢让咱们这些长辈管着,就让他到外边逍遥几天吧。”
双思录也复合道:“夫人说的有道理,亲家爷爷倒不如在澄日城中游玩儿几日,看看水国的秀丽江河,何必劳心去管这些年轻人的事。”
“天大地大,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闯吧!”
“哦,亲家说的在理……”百松只能笑面应声,道:“既然如此,这几日就打扰了。”
想当年,百松打遍风水道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乘合派这个门派。
这些年来,百松对外面又不闻不问,自然不知道乘合派在哪儿。
而且看样子,双思录和月冰璃也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所以,百松就想,还是先打听清楚在说,教导江瑚修炼这事,也不能急于一时。
吃完了早饭,百松在城里四处转了转,他这一大把年纪,甚至十几年都没出过门,好不容易出来两回,还因为这事那事没能看看现在的风水道界。
百松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好好看看现今的风水道界,再不好好看看就晚了。
四处打听着乘合派所在,悠哉悠哉的瞎晃悠,便是半个月过去。
半个月后……
本在洞府中闭关感悟水法的江瑚,半月来毫无所获,他对水法实在不理解,因此没法悟明白。
一来二去,搞得心情烦躁,江瑚只能走出洞府,想到外面看看江河,说不定能有所启发,悟明水法。
呼吱!
洞府石门开启,一丝凉意从洞外伴着微风袭来,还是一身红色衣袍的江瑚,一头长发乱糟糟的,秀气眉宇中也透着些许不耐烦。
感受着微风中的凉意,走到崖壁栈道边上,细雨飘飘,江河之声滚滚汹涌。
“哇,这雨还在下,不会一直没停过吧?”看着栈道边缘被雨水染湿,湿润溜滑的石阶,江瑚怀疑道。
闭关之前便是细雨绵绵,出来时仍下着细雨,这不禁让江瑚感觉,半个月的时间,仿佛只过了片刻。
“唉,水法啊水法,你到底该怎么悟!”观赏细雨绵绵,听着江河波涛,江瑚悠悠叹息。
“诶,要不去下面看看,离水近了,说不定有奇效。”江瑚心想,飞身而下。
落在太北河河道中一块从河底凸出的巨石上,江瑚站立着闭目凝神,神念展开,仔细感受水法所在。
“唉!”
但只是片刻,江瑚叹息,张开了灵眸。
河中波涛声太响,十分影响心念,还不如在洞府中闭关修炼来的好。
绵绵细雨,早已打湿衣袍长发,秀气眉宇水珠凝结,从眼前点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