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那位,办事成与不成都死要钱的,夺命厉鬼?”
小院,白墙灰瓦,柿子树下石桌,一位富贵老人就在柿子树下,嗅着手里黄橙橙柿子的香气。
而在小院里还有一男人,面白,眼中死灰,带剑,一把剑身很长,剑柄也长的长剑。
他说道:“我的规矩你该懂,无论事办不办的成,你都要给钱。既然你找我来你这里,不是你去我那里,无论我做不做事,你都得给钱。”
这是多么横霸的一句话,是不是因为他手里有剑?
“哈哈哈……好!”
那位富贵老人放下了柿子,笑道:“去年十月份,初二,你在金鹫国城南城头杀死一人,名叫左律仁,金鹫国侍卫统领……我就问,此人是不是你杀的。”
他只道:“忘了。”
多么简单的回答,他确实已经忘了自己杀过谁。因为他是个杀手,他要是能记住自己杀死了多少人,一定会把自己累死。
“哈哈哈……很好,很好!”
富贵老人又笑,却道:“既然如此,等你死后,我一定多给你烧纸钱。”
话音落下,三面白墙灰瓦同时崩倒,三十九个劲装黑衣蒙面人,把小院围的水泄不通,二十把寒灿灿钢刀已出鞘,十九张硬弓羽箭上弦……
但,面对如此危境,那男人不过轻飘飘,将右手搭在了剑柄上。
死灰的眼,冷酷的面色,稳定的双手!
剑出鞘,人却如鬼影,羽箭飞射,落在他的残影上。
可是他剑,已带出一束束红芒,厉鬼持剑,杀人夺命。
厉鬼,有一把夺人命的剑!
——
人如云朵,散亦留影,残影未消,一柄雪白长剑已刺出,虚虚实实,飘动灵逸,绝不同那鬼魅。
如仙般的老人手中有剑,每一剑出,皆有浊浊残影留存,影自动又出剑,似还要作攻击之势。可那仙般的人,却已在下一招中攻出,难以琢磨虚实。
而他的对手,中年武夫男人却是赤手空拳,一手四变,拳、掌、指、爪,被他用酣畅淋漓,成形气劲打出十来丈才散,一招一式稳扎稳打,将老人仙影扑灭。
奈何,肉体凡胎怎么能和金刚铁器交锋!
若只论武道,中年武夫男人不输人,若论他道,他亦有力护身。
但现在毕竟是在擂台上,是在比武,他心中有武德,自有约束,今日只论武、比武,所以他不用别法。
因此,他的失败已是注定。
“不打了……”
“枉你被称为一代剑仙,居然用利器占我便宜,有本事别用剑啊……”败都败了,他居然还有脸叫嚣。
老人驻足,周身飘逸仙影散去,淡淡道:“那你为何不用剑,今日比武,又没谁不让你用武器。”
“哈哈……若要再战,老夫随时奉陪。”
两人比武一战,只论胜负,不决生死。
那中年武夫男人自知自己的短板,脸色瞬间垮下。
“哼,还打个屁的打……”武夫男人嘴巴不干净,很快远去不见。
一战结束,老人收剑,竟真如仙般,原地化作一道青烟远去。
于此世而言,老人可不就是一位真仙!
——
“今日,母皇传你《皇极断穹剑》,实则你自幼所学,皆是此剑外功,十五年来你可领悟此剑真意?”
宫中,偌大宫殿内,只有两位宫装简束的美貌女子,一位外貌似乎才三十余,一位外貌二十左右,相貌皆是英武不凡,天生就是英气逼人。
尤其是说话的这位,自然而然会让人要跪拜于膝前,听封受命,若说她是宫中的娘娘,不如说她才是一位帝皇。
而在她手中也有剑,一把三寸宽,脊厚,厚锋的帝王之剑。
她的人正如剑上独霸气质,一剑冲天之气势,似乎只要她一剑出,便是举国兵戈所向,杀伐气,皇霸气,如天威不可犯!
其对面,双十年华的彩瞳女子,手中也有剑,只是脊厚锋薄,威势似与她母皇相同,却又不可同日而语。
彩瞳女子道:“《皇极断穹剑》走的是帝王之道,重势,一剑出,便是天威震怒,以势以力压人……”
“错……”她威严声打断彩瞳女子的话,道:“剑不出亦如天威震怒,帝皇之道在隐而不发,动,便是举国之力倾泄,剑亦如是。”
“剑出之威如天怒,却以苍穹为敌,一剑可斩之,此才是《皇极断穹剑》真意。”
“一国之帝,一剑之皇,是人类的帝皇,虽立天下,为何受天所限?帝皇持剑,绝不可受天限。”
“罢了,今日先传你《皇极断穹剑》内功,悟不通时,母皇再为你讲解。内功需以手印相佐,左右手并剑指,指上下,腕脉如关,连而不合……”
……
三把利剑,正像是道界的规则,稳稳压覆着每一位武者,内力不能外用,却以武技招式爆发,功法运转,习武之人皆不得不遵循此天地大道。
即便是修道之人,也不例外!
——
现在,你要问江瑚何为长生不老道。
其实,江瑚还是无法准确回答。
“长生不老在于几身,而不在于内外,向内、外求,最后也只是空空一场,求内、外,不如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