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遇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国祭祀
在韩国首尔的柳会长家里的书房。
笃笃——
柳会长带着眼镜,正深情地凝望着摆在书桌上的老伴的照片,一丝凄凉的笑容浮上嘴角。
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十周年,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把我留在这,让我过着孤独的生活呢?
正当柳会长在伤感惆怅时,听见敲门声。
“进来”柳会长整理了一下情绪,咳嗽了一声。
宋泽修打开门走了进来,冲着柳会长微微鞠了一下身子:“外公“
“来了”柳会长透过眼镜看了看宋泽修。
“是,爸爸还在釜山赶回来的路上,等会就到”
“恩”柳会长应了一下。
“外公,刚才停车时,看到玄夜回来了”
一听到柳玄夜回来,柳会长立马抬起头,看了看时间,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到。
“他人呢?”柳会长卸下眼镜,放到桌旁,询问宋泽修。
“他还在车库,说马上就上来”宋泽修如实的回答。
“这个臭小子,一回来,也不先来见我,去看他那几辆破车,改天我把那些车全部变卖了”柳会长一听,有些生气了。
“呵呵,外公,玄夜是个爱车狂,去中国几个月没摸他那些宝贝,估计是想了吧!”宋泽修笑笑,为柳玄夜辩解。
“难道我连一辆车都不如”柳会长恨得牙痒痒的,不由的拍了一下桌子。
前天金沅烜还打电话过来,一个劲的夸他,柳会长当时心里还有些高兴,结果这小子一点都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
宋泽修低头,没有吱声……
柳玄夜把三辆爱车从外到内的摸了一遍后,才提着行李回到屋里。
一进门,大嫂和柳英爱站在门口迎接他的回来。
“回来了”柳英爱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喜色,也没有任何不悦,还是跟以往一样,冷冷的。
“少爷,你回来了”大嫂恭敬的说。
柳玄夜瞥了柳英爱和大嫂一眼,礼貌”的应着:“恩”
大嫂接过柳玄夜的行李,提了上楼。
柳玄夜将外套脱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询问柳英爱:“祭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都准备好了”柳英爱淡淡的回到。
“辛苦了”柳玄夜冲着她说完这句,就往书房走去,而柳英爱看着柳玄夜的背影,转身走进了厨房。
柳玄夜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苍劲有力的声音。
柳玄夜笑了笑,看来老头子身体恢复的不错。
柳玄夜走进书房,直直的走到书桌前。
“爷爷,我回来了”柳玄夜稍稍低下头,恭敬的问候柳会长。
“恩”柳会长看着报纸,头也没抬,有些冷淡的应了一声。
书房沉寂了一分多钟,谁也没再说话。
柳玄夜见爷爷这般冷淡,不由的勾了勾唇:“爷爷,你叫我回来,却又不看我一眼,算了,我还是马上定机票返回中国吧!”柳玄夜说完,佯装要往外走。
柳会长脸色随之一变,抬起头,手指扶了一下眼镜,眯着眼,叫住他:“丫,臭小子给我站住”
柳玄夜见柳会长终于有反应了,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停住脚步,转过走了回来:“我还以为爷爷不想见我这个不孝孙子呢?”
“你这臭小子,一回来就气我,要不是今天是你奶奶的忌日,看我揍你一顿”柳会长像头暴怒的熊,脸色阴沉,带着要灭掉柳玄夜那嚣张的气焰。
柳玄夜听完柳会长的话,目光随之落在奶奶的相片上,顿时沉寂了下来。
柳玄夜直直的站立着,看着照片,想着恍如梦境的记忆。从出生到这个家里,目前给他温暖和完整的爱的人只有奶奶,这个凝固在照片上的女人,眼睛不由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郁之色。
这时,柳英爱打开房门:“爸,东西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哦,好”柳会长应了一句。
柳玄夜收回思绪,走到柳会长身旁,扶着他走出书房。
当柳会长和柳玄夜走到祭祀桌旁,宋泽修和他的父亲,也就是柳玄夜的姑父宋启明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那等候了。
宋启明微微低下头,叫柳会长:“岳父大人”,说完又对着柳玄夜,“玄夜回来了”
柳玄夜冲着宋启明点了点头,看到旁边站着的表哥宋泽修对他眨了眨眼睛。
“什么时候到的”柳会长看着他问道。
“刚到一会,昨天去了一趟釜山工厂那边”宋启明如实的禀报。
“好了,别聊这些,祭祀开始吧!”站在一旁的柳英爱,催促着。
祭祀自古以来在韩国被认为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活动,,从王室到民间,根据祭祀对象的不同,每年都要举行十几次的祭祀活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韩国跟随美国走上资本主义发展道路,很多生活方式和思考方式也逐渐西方化,但即便如此,直到今天,代表东方儒教文化的祭祀活动仍盛行不止。现代韩国人进行祭祀,除了追忆古人和尽孝之外,还从祭祀中寻求心理上的安定。另外,祭祀也有强化家族关系的作用。
目前在韩国,春节要祭祀祖先,父母去世的当天要祭祀,中秋要祭一次。算了算去,一年最少得祭祀4次以上。
祭祀前的准备工作,一般都是由家里的婆婆,媳妇,小姑子完成,准备的东西花样繁多,做一些传统糕点,还有准备一些水果。
柳玄夜表情严肃的看着墙壁上奶奶的遗照,照片下来放了一条祭祀用的长桌,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祭品,有年糕、葱花饼、油炸的食品、蒸鱼、传统的用米做的饼干、枣、栗子还有苹果、柿子、西瓜、梨等水果。
“开始吧”柳会长郑重的宣布。
柳会长拄着拐杖上前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清水,撒在地板上,随后退了出来,站在一旁。柳玄夜和宋泽修还有他的姑父,三个人跪在地板上的草席上,对着奶奶的遗像叩了三个叩首。
柳英爱至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