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未婚夫陷入狂暴状态,她能治愈

钟沫缓缓站起身,慵懒的话里染着揶揄的笑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怎么一点不着急?这不像你啊妹妹。”

这一声妹妹。

把钟纯汐恶心得直反胃。

“多谢大殿下成全。”司马应晖通红的眼眶被水汽晕染,激动地看向钟纯汐:“恳请二殿下对上将进行精神抚慰。”

钟纯汐深呼吸,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抬脚往外走:“我应该做的。”

还没靠近哈德斯所在的隔离车,一名金发金眸的少年拦在车门口。

司马应晖激动道:“德蒙?大殿下同意让二殿下抚慰上将的精神力了。”

“都是借口。”金德蒙没有一丝雄性面对雌性的恭顺和讨好,时刻警惕着钟沫:“哈德斯上将现在遍体鳞伤、精神紊乱,大殿下,您还不打算放弃折磨他吗?”

钟沫看向通体漆黑的悬空隔离车:“我不会折磨任何一位雄性。”

金德蒙嗤之以鼻。

他才不信这个恶毒雌性的话。

金德蒙眼角发红,为哈德斯感到委屈:“大殿下手里的骨鞭抽在上将身上多少次,我一清二楚。您之所以突然同意,肯定是为了进去折磨上将。”

司马应晖先是一愣,然后有些讽刺地笑了一下,原来如此,他就不该对大公主抱有希望。

他差一点就信了。

他差一点就害了上将。

钟纯汐杏眸中一闪而过的讥讽,她抱着胳膊直白道:“姐姐原来是想先给他们希望,再让他们绝望,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您好恶毒的心啊。”

钟沫赞同:“确实不中听。”

钟纯汐:“……”

突然。

隔离车发出声响。

“警告!警告!检测到雄兽陷入狂暴状态,隔离车即将上锁!”

司马应晖脸色大变,耿直的他喊道:“德蒙让开,如果大殿下还要虐待上将,我死也不会放过她!”

金德蒙想也不想就给二公主让开了位置,却没见二公主有丝毫动作。

反倒是大公主动了。

钟沫凭借多年躲避丧尸的灵活度打开车门,冲进了隔离车。

下一秒。

隔离车落了锁,这意味着车内的雄兽没有脱离狂暴状态之前,谁也无法进出。

金德蒙眼前一黑,差点瘫软在地:“为什么进去的是大殿下?”

司马应晖同样心如死灰。

进去的是二公主还好,偏偏进去的是废物大公主。

难道这就是哈德斯上将的命吗?

钟纯汐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她故意放慢脚步,就是不想抚慰哈德斯的精神力,如果哈德斯没有按照她预料中的出事,她后面所有棋子都没法在棋盘上移动。

所以。

哈德斯必须残。

金德蒙猛地抬头看向钟纯汐:“您为什么没有进入隔离车?”

“德蒙住口。”司马应晖捂住金德蒙的嘴,朝钟纯汐低下头:“这不怨二殿下。”

钟纯汐敛下眼眸,藏起眼中的愉悦:“金中尉气急攻心,我原谅你的冒犯。别担心,我会联系帝国医院,只要哈德斯上将能康复,我愿意竭尽所能。”

她转身离开,毫不掩饰脸上的满意,仿佛她已经预见哈德斯的残废。

金德蒙狂摇着头,他发现了二公主的迟疑,以及二公主嘴角的笑。

这些只能说明二公主有问题。

可知道了又能怎样。

前途似锦的上将注定跌入谷底。

隔离车内。

钟沫为了改变命运冲了进来。

进来后,她就后悔了。

她不该莽撞的。

眼前银狼散发的气息比丧尸王还要危险,双目猩红一片,兽瞳中没有一丝理智,阴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强烈的侵犯性,像是在看笼中猎物。

钟沫通过那双红眸判断出哈德斯已经进入狂暴状态,她咽了口唾沫,压下挼毛绒绒的想法,强装镇静:“老哈,晚上……”

好字还没落下。

钟沫就被“老哈”扑倒在地。

银狼粗粝兽掌扣住钟沫脆弱的双肩,锐利的犬齿轻易地刺破瓷白色肌肤,脖颈处的疼痛让钟沫眼中氤氲出薄薄一层水雾,像是有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喉咙上。

事实证明,进入狂暴状态后,雄性兽人在一定程度上会激发嗜血属性,也难怪没有雌性能抚慰处在狂暴状态的雄兽。

伤口出现在钟沫脖颈,属于她的治愈系异能被动开启,自主修复受伤的部位,下一秒,这股温和的力量顺着她的脖颈从银狼爪心传递到脑海。

银狼动作停滞了一下。

钟沫发现她竟然能治愈银狼后,连忙释放更多的异能。

银狼因狂暴而通红的双眼泛起震惊,他明确知道这不是抚慰力,再强的抚慰力也无法让狂暴的精神力骤然间平复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源源不断的凉泉涌入沸腾的滚水,降温的同时,水蒸气不厌其烦地亲吻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压力释放后,留下的只有舒适。

哈德斯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晰,化为人形的他声音低沉暗哑:“殿下?”

人形的哈德斯五官深邃,像是伟大艺术家最杰出的雕像。

哈德斯褪去军服伪装,暴露出蜜色的肌肤和完美流畅的倒三角型身材。

钟沫继续治愈,哈德斯的精神力逐渐稳定下来,他背上的鞭痕、腹部的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哈德斯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牢牢地搂着钟沫的腰,手臂上的肌肉绷紧。

说话间。

属于哈德斯的温热鼻息喷洒在钟沫耳廓,被陌生气息包裹着,钟沫收回异能,攥紧了拳头,下意识地捶过去。

哈德斯轻而易举挡住钟沫的攻击。

与之四目相对。

那双红眸似乎含着暴戾的黑风暴,企图将怀里的雌性一点点地吞噬。

意识到殿下是谁后,哈德斯大脑迅速清醒,琥珀色眼眸逐渐褪去猩红,恢复正常,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把手抽出。

“您怎么会在这。”

钟沫口是心非道:“看你死没死。”

哈德斯眼眸复杂,他回忆起大公主留在他身上的鞭痕,可就是这样一个暴虐无道的雌性,救了他。

“为什么救我?”

钟沫反问:“你难道不该问抚慰力为零的我为什么能救你,并治愈你的伤吗?”

哈德斯诚恳发问:“为什么?”

钟沫扬起下巴:“你猜。”

哈德斯:“……”

眼前肤白貌美的雌性仿佛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让他不想猜,只想靠近。

哈德斯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想法有多可怕后,迅速低下头:“殿下恕罪。”

他还记得大公主鞭打他时的埋怨,她责怪他明明有未婚妻,却还想找其他雌性进行精神抚慰,是不是就想勾引其他雌性,还威胁他要与他退婚。

他不能再惹她生气。

他不能被退婚。

哈德斯语气带着祈求:“求您收回成命。”

钟沫站起身跺跺脚,活动手腕:“什么?”

哈德斯以为大公主故意装作听不见,他绝望地闭上眼:“您非要我低声下气地求您吗?只要您不退婚,即使死,我也不会找其他雌性抚慰我的精神力。”

在这个一雌多雄的世界,他能成为大公主的未婚兽夫,还要多亏他的功勋和家族。他不能成为家族的耻辱,族内还有尚未成婚的雄兽,他更要为他们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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