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的离开,不是风的追求,也不是树的不挽留,而是命运的安排,自然的选择,花开花落,天道轮回,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有时候离开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流年》
——肖宇龙拍了拍他的肩,挨着他坐在医院住院部走廊的椅子上,他把一个纸袋拿给周生。
“先拿着,有什么事就说。”肖宇龙说。
周生没有说话,须臾,徐然过来了,给周生买了吃的,他一整天没怎么吃食物。
“哥,你先吃点东西吧。”
周生不想吃,处于一片混沌之中,这时付爸爸付妈妈跑了过来:“周生,你妈怎么样了?杰宝呢?他在哪?可怜的孩子。”
“我们带了一些钱,那孩子怎么样了,怎么会得这种病,这可怎么办啊?”付爸爸也老泪纵横。
“爸,妈,你们,你们别这样,这钱你们留着,不用给他······其实,其实这孩子是从福利院抱回来的。”付美如终于说了实情。
“什么?你,你说什么?”付爸付妈抬起头看着付美如,又看了看周生,付美如走到周生身边,看了看他,说:“要不把他送回福利院吧,他这病,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周生猛的抬起头:“当初你把他抱回来是为了什么?现在你要把他送走又是为什么,他难道是你利用的工具,是任由你摆布的一颗棋子吗,他是一个孩子,他曾经叫过你妈妈,你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觉得有意思吗?”
周生忍着心中的怒火:“你们走吧,不用你们管。”
他会照顾这个孩子,就算他不是他的儿子,这样的情况下他不会抛下他的,哪怕倾家荡产,他也会救这个孩子,周生他走到老妈的ICU病房门口,通过探视分机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老妈,此刻他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从来没有过的压力,杰宝的病,昏迷的老妈,被终止的事业,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快要垮了,快要支撑不住了,曾经他不怕跌落尘埃,曾经他意气风发,曾经他满腔热血,这个时候,他彻底站不起来了,甚至感到了绝望,在医院这个地方,钱就像废纸,有多少钱都会被燃烧殆尽。
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睁开眼睛,他还要面对一切,等着老妈康复,给杰宝治病,就算花光所有,这是他肩上的责任。
晓磊的草坪婚礼很完美,这家婚庆公司挺不错的,司仪风趣幽默主持的很好,杨梅穿着婚纱很漂亮,整个婚礼呈现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晓磊穿着西装和穿着婚纱的杨梅站在台上,不知道为什么,晓情居然有点煽情的想落泪,应该是感动吧,晓磊终于结婚了,他终于成家了,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可能是为他高兴的吧。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周生,如果有一天可以和他走进婚礼现场,会是什么样子呢,很多认识晓情的人都在问她同一个问题:“你什么结婚啊?”
她笑了笑,回答:“快了快了快了。”她给周生发了一条消息——
-婚礼圆满结束,过两天就回去。
婚礼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时刻,新郎新娘双方父母上台,周生却一直没回消息,晓情想给他打电话,离开草坪婚礼现场朝酒店里面一个安静的地方走,她拨通了周生的电话,没人接。
“他在忙吗?手机不在身边?还是睡着啦?没电了?”
晓情猜测,不停的猜想,她百思不得其解,魂不守舍的转了个身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
“晓情?”
这声音有点熟,她抬起头。
“华柏?”
“你怎么在这?”华柏说。
“我弟弟在这举行婚礼。”晓情说。
“他和你一起回来的吗?”华柏说。
“没有,他没回来。”晓情说。
“你什么时候回京?”华柏说。
“就这两天吧,”晓情说,“呃,我先过去了,拜拜。”她忙一路小跑的就像被追杀似的逃了。
自从那次见面对他说了那些话以后,总觉得对他很残忍,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关慧知道晓情回来,打了几个电话约晚上一起吃饭,说几个同学聚聚,让她一定要去,恰同学少年,她也不忍心拒绝,关慧在家等着她,然后一起去聚会的地点,关慧比上次忧郁了很多,她说了很多伤感的话,她说她和老公现在过得很痛苦,几乎都不在一张床上睡,孩子他也不管,她现在有点想离婚,可是又怕给欣怡带来伤害,她每天都在生活中煎熬着,挣扎着,一边不想要这样痛快的婚姻,一边又想给孩子一个完整家庭,她快要崩溃了,她诉说完了,两人也到了酒店门口,她们到了餐厅里面的时候,里面的同学都开始欢呼,女神回来了。
这群人中她看到了一个身影——华柏!心说怎么哪都能看见他。
周生还没有回消息,也没有回电话,她的心开始有些慌乱,从上午给他发消息给他打电话到现在已经很久了,他一直都没有回复,她想:“不应该啊,从来没有过的事啊!他从来没有这样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的,他这是怎么啦?“
同学见面,都很高兴,推杯换盏之间,喝酒吃肉聊的甚欢,华柏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晓情,关慧本来是坐在晓情旁边的,看到华柏的样子后就故意说要回家照顾孩子,说完先走了,走的时候给华柏递了一个眼色,晓情有点低落,等周生的回复一直等不来,同学们敬酒她就都喝了,她酒量不好,心情不好一喝就醉,几杯酒喝完有些晕乎了。同学们都陆续离开了,最后就剩晓情和华柏两人。
“我送你回去吧。”华柏说。
“嗯。”晓情用手撑着额角。
路灯下小路漫漫,这条路是晓情和华柏共同走了十几年的路,五月的天气很舒服,不冷不热,暖阳春草,华柏扶着晓情在路灯下走着,前面几步远有椅子,华柏扶她坐下。
“你好像不开心。”华柏说。
“他一直没回我消息。”晓情说。
“啊?”华柏有些意外,也有点欣喜,随即,说,“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晓情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抬头任月光洒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
“晓情,我,我还是很喜欢你。”华柏说。
“嗯?”晓情睁开眼转头看他,笑了笑没说话。
“晓情,你可不可以,嫁给我?”华柏说。
晓情摆了摆手,站起身朝家里走去,十几分钟后,晓情回到家,倒在床上,心说周生生你到底怎么了啊?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我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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