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镇上看过了,拿了七副草药,没什么效果。”
李俊安摇了摇头,又咳嗽了两声,说道:“反正就咳嗽多一点,也没什么大毛病,不去花那些冤枉钱了!”
李默稍稍沉吟:“我认识一个有名的老中医,不如让他给你开个方子?”
李俊安有些意动:“咱们镇上的?”
“当然不是!”
李默无语的摇了摇头:“是深川市那边的。”
“那还是算了!”
李俊安面露失望:“深川市那么远,不够来回折腾的!”
李默伸手抓起老父亲的手腕,笑着说道:“我去跟着学过几天,让儿子来给你把把脉。”
“少来!”
李俊安瞪了儿子一眼,就要抽回手来。
但李默早有准备,扣住了老父亲的手腕。
李俊安抽不动,也就任由他抓着,只是嘴上不依不饶的道:“人家哪个大夫不是跟着师父学了十几年才出师的,有你这样学几天就把脉的?”
“幸亏你没有行医执照……”
“不然肯定是个庸医!”
李俊安嘟嘟囔囔的,好似话痨一样。
“换只手。”
李默松开老父亲的左手腕,抓起了他的右手腕。
李俊安‘嘿’了一声:“你还来劲了,瞧出什么毛病来了没有?”
“一点小毛病。”
李默笑嘻嘻的说道:“一会儿我跟老中医说说,让他开个方子,吃上几副药就好了!”
“净说大话!”
李俊安翘起腿来,手指搓动了几下衣角。
他的烟瘾有点犯了。
只是……
自从查出来肺结节后,老婆便让他戒了烟,不许他再碰烟斗。
“妈,你们先摘着菜,做饭的时候喊我。”
李默假模假样的拿出手机,起身走向里屋:“我去问问开什么方子。”
徐红英点了点头:“去吧!”
“阿默,要不还是带爸去深川市看看吧?”
李欣神色有些担忧的说道:“这样远程看诊靠不靠谱?可别吃药吃出个好歹来!”
李默点了点头:“我先问一问。”
去深川市看诊?
怎么看?
老中医就是他自己,去深川市岂不是直接露馅了?
所以……
深川市是不能去的。
只能自己在家里写个方子,给咳嗽的老父亲拿点药吃这样子。
“苏梗、桔梗、前胡、杏仁、川贝……”李默坐在卧室的桌前,揣摩着父亲的病情,撰写了一纸药方。
药方主要是祛风邪,调理肺部和气管,外兼止咳平喘等功效。
以他的悟性。
中医早就融会贯通,所以倒不怕出岔子。
“方子先不拿出来。”
李默想了想,将药方揣在了身上:“明天直接去镇上抓药,把药买回来,省得爸妈推脱!”
这么一会儿功夫。
徐红英和李欣已经摘完了菜。
“阿默,出来做饭啦!”李欣洗了洗手,隔着窗户喊道。
“来了!”
李默应了一声,钻进厨房跟老母亲抢起了掌勺权。
……
玉礁村南的海域上。
一艘涂着汉东省船号的渔船,正在海面上向西狂飙。
“鬼子……”
戴着黑框眼镜的司机站在甲板上,转头看向旁边的普通妇女,随口说道:“抵达汉西省后,我负责去搞车,你盯着大副他们,不要出什么纰漏。”
“知道了。”
相貌和身材都普普通通,好似农村妇女似的‘鬼子’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
驾驶舱内,包括大副在内的三人正在低声私语。
“司机太疯狂了!”
大副站在船舵旁边,神情后怕的说道:“如果他棋差一着,被执法局堵在了岸上,那咱们可就都没有翻身之日了!”
“对!”
一位平头男子闷头抽烟,闷声闷气的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样下去,咱们早晚有一天要进去蹲号子!”
“谁说不是呢?”仅剩的中年男人也附和一声。
“干完这一票,翘了司机,怎么样?”大副看向两名同伴,端详着他们的神色。
“分红拿到手再说。”
平头男子抬头看了大副一眼,将手中的烟蒂戳在地上,用力碾了碾。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大副见两人有所表态,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而就在一行五人暗地里勾心斗角时。
突然间!
一道刺眼夺目的灯光照了过来。
呜呜、呜呜!
沉闷又刺耳的海上警笛声响起。
“我们是汉东省海警,前方船只请注意!”
“前方船只请注意!”
“立刻减速!”
“准备接受例行检查!”
渔船后面一海里左右。
一艘悬挂着红色旗帜的舰艇,正乘风破浪般追赶而来。
“是海警船!”
大副看见司机和鬼子冲进驾驶舱,当即建议道:“我们肯定甩不掉,不如干脆将枪支扔到海里,然后任由他们检查!”
鬼子轻轻点头,声音尖细的说道:“大副的建议不错,反正我们除了那些土枪外,也没什么害怕检查的。”
“不!”
司机看着窗外的茫茫海面,摇了摇头:“我有一种直觉,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
大副眯了眯眼睛,暗含怒意。
他早就说过。
善骑者堕,善泳者溺!
现在应验了吧?
“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平头男子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要么扔掉所有土枪,要么等海警登船检查时,杀他个出其不意。”
“杀海警?”
大副的眼皮跳了跳:“你没病吧?现在被抓还有一线生机,杀海警可就死路一条了!”
司机沉吟了几秒,笑道:“这倒也是个办法。”
大副眼睛瞪大,有些难以置信。
疯了!
简直疯了!
袭杀大夏的警务人员,死缓都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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