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全面的压制

说完。苏任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同情的神色望着金九龄说道:“请。”

金九龄闻言直接从屋子里冲了出去。

金九龄用的不是绣花针,而是一根大铁锤,这大铁椎实际的重量是八十七斤。

然而这一柄八十七斤重的大铁锥,在他手里施展出来,竟仿佛轻如鸿毛。他用的招式轻巧灵变,也正像是在用绣花针一样的轻盈。

这一招施出,竟暗藏着六七种变化,却听不见丝毫风声。

金九龄的脸上此刻显露出来的杀气以及一些些得意的笑容。

他自问自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武功比自己更强的人几乎是没有两三人。

并且他更相信,木道人、古松居士、苦瓜大师他们,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对手。

他的心念转动极快,动作更快。他脚步轻轻一滑,随后,藏在另一只手里的绣花针已反手刺出,只听‘嗤’的一声,针锋破空,竟像是强弩出匣!

这根绣花针虽然轻如鸿毛,在他手里施出来,却仿佛重逾百斤。并且他用的招式刚猛锋利,竟也正像是在用一柄大铁锥。

“嗯。好功夫。”苏任笑了。“算是能与陆小凤交几招了。”

“哼!”一听到这话,金九龄的表情显得极为不满。在他看来陆小凤算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仗着自己人缘好,爱管闲事的家伙而已。

眨眼间金九龄已经出了足足二十招。这至强至刚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灵至巧的招式!至弱至巧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刚至强的招式!

远方的古松居士面带同情的叹了口气。

这金九龄死定了。他遇到谁都不一定会有苏任对他的压制更为全面。

苏任的心性、武艺、以及交手经验,远不是金九龄可以比拟的。截止到目前为止,苏任气定神闲,身形极为潇洒的躲避着金九龄的攻击。

一看到这,金九龄脸上的不屑越来越明显了起来。在他看来,苏任是死定了,连剑都拔不出来。

就这?就这还敢号称‘天下六大高手’。

真是徒有虚名!

想到了这里。金九龄下手的速度就更快了一些。在他看来,自己每一次出手,就只差一线,就能把苏任杀死。

然而,他却逐渐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苏任从头至尾,都没有拔剑,只是非常淡定的躲避他的出招。

而他已然有些脱力的感觉。并且体内的真气正在疯狂的涌动着,似是要打算下一招就把苏任活生生的锤死一般。

然而,他每一次的‘下一招’苏任都会非常幸运的‘躲掉’。

‘下一招。下一招我就能要了这个老家伙的命!’

金九龄疯狂的朝着苏任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势。然而这个时候,苏任已然微笑了起来。金九龄的步伐已经散乱,额上也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冷汗。胸口也不停的起伏了起来。

很明显的,就是有一些些的力竭了。

街道两旁的距离也就只有五丈的距离。随着金九龄发动了最后的攻势。

这并不大的地方,金九龄都已经有了几次几乎将苏任逼到了角落的机会。

但是每次到了那间不容发的最后一刹那,苏任的身子忽然又从容站稳了。

四十招过后,金九龄那可本来骄傲的心已然在往下沉。他忽然发现自己全身都已被一种柔和却断不绝的力量缚束着,就像是虎豹沉入了深水,蝇蛾投入了蛛网。

然后苏任的手掌,就像是那山峦的巨大阴影一样,向他压了下来。他已躲不开。

死是什么滋味?他闭上眼。

然而,他并没有死。苏任一掌就只是击向了他的双肩,顿时两条臂膀就被卸掉。

同时的苏任还抬起一只脚直接戳在了他的膻中穴。顿时金九龄就感觉到,他那引以为傲的浑身的内力仿佛如冰雪遇到了太阳,纷纷消融,如今他不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还成了一个普通人,或者成了一个连普通人也不如的废人,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只见面前的木道人正用一种百无聊赖的声音,望着自己,用一种极为同情的表情凝视过来。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也就只能与陆小凤交手了。”

“你……你一直都在藏拙?”金九龄表情极其惊恐的望着苏任。他一共出招二百,竟然连苏任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此刻的金九龄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才说话时,对方脸上的同情之意是真的。苏任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故意的在洗刷自己。

而就在这时,古松居士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冷冷的望着金九龄说道:“杀了他?”

苏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

“不用?”古松居士有些疑惑的望着苏任。

只见苏任望着金九龄微微一笑说道:“把他交给魏子云。我想他就连死也不愿意这么做吧?”

说完。金九龄脸上的目光顿时就浮现出了惊悚的神情。随后还没等金九龄咬掉自己的舌头。苏任直接伸出手卸掉了他脸上的骨头。随后再也不看这像一条死蛆一般在地上蠕动着的金九龄一眼。

这家伙想必接下来的遭遇会比死亡还要痛苦。

他那两条在一个月之内就‘绣了’八十个瞎子的双手,已经成了一滩烂泥。哪怕是治好了,估计下半辈子都拿不起来稍微重点的碗。

当然更加令他痛苦的,还是自己要接受天牢最为顶尖的‘招待’。

天道好还,他对别人做过什么,如今报应也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并且还是连本带利的完全还回去。

魏子云此刻正在天牢外等着苏任等人。

“木先生恭喜你立下盖世奇功!”魏子云微笑了起来。

随后,站在他身边的殷献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两坛子酒笑着说道:“知道前辈豪饮。这是圣上赠予木先生的。”

“有劳了。”苏任抱了抱拳。随即也没有客套接过了酒。

另外一旁古松居士把五花大绑,面如土色的金九龄交了出去之后,二人转身就走。

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上一秒钟。他们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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