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祭礼进行中

两边的黑衣人纷纷让开道路,飞段从中间挥舞着手里的镰刀缓缓走了过来,同时口中还吟诵着一段完全不符合飞段人设的奇妙颂词。

“不要慌张,更无需害怕,你敬献的鲜血并非无意义的浪费。”

“我将用你的鲜血在此地刻上印记,不可言说的存在将响应你的鲜血印记前来。”

“它从遥远的星系之间、自无尽黑夜的寒冷之地滑翔而来。”

“无人胆敢立于其身前...”

“兄弟们!为伟大的哈斯塔欢呼吧!”

“黄衣之下,是我们的王!”

“王!”

“王!”

“王!”

随着飞段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周围所有黑衣人的情绪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同时呼喊着“王”。

而在群情激奋的呼声之中,飞段已经端着三刃血镰走到了祭品面前。

就在眨眼的一瞬间,飞段手中的镰刀快如闪电,还不等祭品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臂就已经掉落在旁边的地上,鲜血泼撒在篝火旁的沙地上。

“啊!”

被强烈的痛苦刺激着大脑神经,祭品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但却很快被吞没在黑衣人的呐喊当中。

重吾看到这变态的一幕,想要冲上前去阻止,但身体还未往前踏出半步,就被一旁的水月拉住了。

转头看向水月,水月正瞥过来一个眼神,同时脑袋轻微左右晃动。

很明显,水月不想让重吾再冲上前去了。

如果是白天时候,重吾想要做好事,水月顶多就是发两句牢骚,并不会阻止重吾。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二人的想象。

周围这些乘坐怪鸟的黑衣人可不是那些黑锄家族的三脚猫忍者,其中已经确认身份的是黑锄雷牙和林檎雨由利,二人都算是雾隐村内比较优秀的忍者了。

再加上那个来自晓组织的汤忍者村忍者,听说晓组织内高手如云,既然此人能进入晓组织,说明本身实力应该也不弱。

这根本就不是仅凭自己和重吾二人能惹得起的阵容了。

就算想要做好事,也要有个限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莽夫。

如果是之前的水月,也许会跟着重吾一起莽夫起来。

但连续经过几次打击和战败经历之后,水月也不敢再这么无畏下去了。

而且水月对这个神神叨叨的仪式接下来会出现什么状况而感到一丝的好奇。

...

这边,表情异常兴奋的飞段不管祭品的疼痛叫喊,将镰刀收到身后,缓缓走到旁边的地上,将被自己砍飞的手臂给拿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震撼了重吾和水月的内心。

只见飞段竟然拿着人类的断肢在地上绘制着什么,鲜红的断面被飞段当成了毛笔头的一端,而人类的血液就是笔墨。

在削断祭品手臂的时候,飞段特意将手臂的断面削出来一个斜坡,如此一来刚好方便飞段使用其在地上绘画。

在手臂断面上的鲜血彻底沥干之前,飞段终于将地面上的画作绘制完成。

这并不是一副非常复杂的画,但确实一个十分难懂的画。

与其说是绘画,不如说是一个标志、一个符号。

符号的组成非常简单,三条触手一样的东西从圆心向着三个方向佝偻着,这也正是飞段脖子上那条项链上的符号。

紧接着飞段将手上的人类手臂一把扔到旁边的悬崖上,突然跪在这个用人类鲜血涂抹出来的可憎符号前面。

与此同时,剩下的所有黑衣人也突然跪下,双手在胸前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地诉说着晦涩难懂的祷告词汇。

一时间,全部的黑衣人都跪了下去,祭品则因为疼痛昏死了过去,整个悬崖上只有水月和重吾还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

面对这样的场景,重吾和水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该逃跑吗?

还是再等等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此时水月很想从这个诡异仪式上逃走,但是周围的黑衣人包括飞段、黑锄雷牙等人只是低头跪在了地上,并不是真的动不了。

如果是趁现在逃走,很轻易就会被这些人抓回来,毕竟这些人还掌握着那些奇怪的大鸟作为坐骑。

就在水月扫视着周围查看有没有什么破绽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刚才飞段在地面上用鲜血绘制的符号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符号上古怪的触手图案竟然在闪烁!

不仅如此,在闪烁的一瞬间,水月甚至看到那些触手正像蠕虫一样微微蠕动,弯曲的转角在做着不可名状的收缩和放大。

这一刻,水月对时间的流逝感觉如此之迟钝,甚至几乎丧失了时间感,

【获取来自水月的1200战栗值!】

那是什么?

怪诞、奇特...

但是又...

水月下意识的反应是不想用任何美好的词汇来形容,但除了美好的词汇,水月又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词汇放在这个地方。

突然,水月的身体被旁边的人碰触了一下,水月大脑中的时间感重新恢复流逝。

水月看向旁边触碰自己的人,只见重吾正向着另一个方向给水月使着眼色。

水月循着重吾注意到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在黑锄雷牙的后背上,竟然有一个小孩掀开了黑锄雷牙的兜帽,回头看向站在后面的自己和重吾。

那是一个紫色头发的小男孩,从稚嫩的面孔来看,应该也就不到十岁。

黑锄雷牙的背后竟然有个小男孩?

他是谁?

这是水月下意识的反应,但还不等水月思考出问题的答案,小男孩就朝着这边的二人使起眼色,同时嘴中默念着一些词汇。

不要...

睁...

眼睛?

不要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

水月虽然通过嘴唇的变动看懂了小男孩说的意思,但水月并不清楚小男孩具体的意思。

不过小男孩也并未解释,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将掀开的兜帽重新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与黑锄雷牙变为一体。

此时所有的黑衣人都跪在地上低头默诵着古怪的颂词,根本没人注意到水月和重吾以及小男孩之间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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